“······同一个目标,听上去不是很好吗?”
“是呀,真的很好呀,不过,那是一切进展顺利的情况下吧。”
“进展不顺利吗?咳咳······”
“啊啊啊,你是在装傻吗?”
大概是想要趁机打理自己乱成一团的碎发,又或是真的焦躁到想要将发丝连根拔起,总之,趁着将香烟叼在嘴里,张合不断的右手五指爬上了头顶,一遍遍的任由油腻的发团从指间滑过。
“所以说,究竟是什么样粗制的欺诈师,在被调查到过往的时候,才会像你一样的不足一提呀。”
“你已经说过了,就是像我这样粗制的欺诈师哦。”
“可恶,你这家伙很高兴呀!明明马上要死掉了。”
“诶,被你看出来了,是啊,明明要死了,我却很高兴。”
镜停止下来抠弄头发的动作,与其说想要停止,倒不如说,无可奈何而就此放弃的想法更甚一筹吧。
“啊啊啊,心情真不爽。”
突然像是崩溃的镜,低垂着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右手那一直以来燃烧的烟丝,似乎也同时临近穷途末路。
“果然,你很【不满足】呀。”
“怎么可能满足呐?这么糟糕的结局。”
糟糕的结局?
镜的目光突然从床榻离开,伴随着最后的烟雾,撒了撒烟灰,随意就留下烫手的烟蒂物理的坠落在地面。
站起身的他,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了窗边,高楼向下一望无际的黑色瞳孔,看到了什么?
“这里是二十六层,当警察,侦探到达的时候,他们会发现的吧,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隔了几秒的沉默。
“他们到时候才会发现吧,自己被完完全全的耍了哦,说什么同一个目标前行?顶多二流的欺诈!”
“···”又是隔了几秒的沉默,不同的是,连皮肤都在冻结的气氛。
“你本来应该很后悔的吧,本来的话,一切都太迟了吧,像是老天开的玩笑?”
“······”依旧是熟悉的沉默,但有所增加的是。
“见不到自己女儿最后一面,说不出口【抱歉】,郁闷的怀抱着遗憾。可是······呼~~~!”
绵长的喘气。
“算了,就到这里吧。”
从窗边回转身体,目光再度投注到床榻上。
紧接着镜驱动脚步靠近了【尸体】?
“所以说,任性也不需要付出代价这种事,你还真是幸福呀。”
靠近了床边,镜躬身,目光也随之贴近那【苍白到过分】的脸庞,然后在没有了起伏的胸膛上,他伸手放置了。
纸鹤。
“·······”
~~~·
该走了。
下一秒就打算离开,同时已经很快就靠近门口。
(谢谢)
熟悉的陌生人的声音?
没有回头的镜。
大概是【我们】在幻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