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就这样承认的话,我们彼此都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五十岚在笑,不是指面部肌肉展现出的【表情】,而是那双因为瞳孔收缩而眯细的眼睛!
当然,这样细小的情感流露,或许也只有某个观察力惊人的小鬼察觉到了吧。
“麻烦?如果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的话,那还真是抱歉呀,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就算是身为警察的五十岚先生的请求,竟然强迫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
“说到底就是打算继续装傻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哦。”
理所当然的否定,可这也是必然的吧,完全不能容忍吧,自己身为【无辜者】,竟然遭到杀人指控这种事情。
“虽然这么问或许已经有些晚了,但是,五十岚先生,你有查看过案发现场房间的情况吗?”
“如果按照横沟警官告诉我们的那样,广田教授被发现死亡的时候,房间不是从内部反锁的吗?唯一的钥匙还被房间里的笔记本压住了,也就是说······”
“密室啦,密室?无论是警察还是侦探,又或是一般人,你们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名词呀?这不是已经到了完全将它和【诡计】同化了的程度吧。”
补充了白仓阳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言论,五十岚镜显然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
“总之,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警方也不能排除广田教授有意外致死的可能性吧,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犯人,你也只是过分无礼的冤枉我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
“可能性?我还真是不喜欢这种狡猾的说法。”
“狡猾?真要说的话,五十岚警官,你才是吧,明明是警察,却出于完全没有现实根据的判断,你竟然会认为我是杀害我最尊敬的广田教授的凶手,这完全不能原谅。”
理所当然的愤怒。
“真正不能原谅的究竟是谁?我很好奇真正的答案哦。”
“真是悲哀呀,一想到是因为我对陌生人和警方【保持戒备】这种理由,竟然让警官先生产生这样糟糕的误会,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呀。”
“我记得白仓先生现在的职业是模特吧?以后的未来大概很明亮吧,怎么样?已经做好进入演艺圈的准备了吗?”
轻佻的语气,将原本在手里的小物件舍弃,空闲了双手的镜不慌不忙的举起桌面自己故意置冷的茶水,任由冰冷的昏黄水面湿润嘴唇,小幅度扯动了嘴角的他,似乎颇感享受。
“你还真是坚持呀,五十岚先生。”
“不是常有的说法吗?警察就像是猎犬哦,任由嗅觉敏锐的盯上腐烂的肉块。”
“······还真是毫不留情的说法呀,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一定要认定我是罪犯的话,就拿出证据来吧。还是说,光凭您一个人的看法,在场所有的警官先生就能够将我在法律上认定成罪犯吗?”
明明使用着敬称的同时,出口的却是尖锐的嘲讽。
“不,说到底法律是为【无辜者】服务的,只要你没有犯罪,它就是一道讨厌的障壁。”
“既然这样·····”
“所以,现在无论是怀疑你也好,还是诋毁你也罢,总之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个人的判断哦,我个人认定你是凶手。请你明白这件事,如果随便和其他人扯上关系的话,我本人也是很头疼的。”
“是想说,这是你个人的失职吗?”
讥讽的微笑,他大概自以为明白镜说出口这种话的理由,但是,未免搞错,镜还是想自我解释一下。
“不要误会哦,只是我想避免和被凶手玩弄的警官们混为一谈,简单来说就是自命清高而已。”
“那么,我很好奇,你的底气到底来源于那里?”
“也就是说,要求证据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对于罪犯而言,这可是最糟糕的flag。”
“对罪犯而言,不是我哦。”
“那么,如果我说我已经破解了制造密室的方法的话。”
(什么?)
破解了?!
“你,你已经知道密室是怎么制造了的吗?”
“诶,我吗?当然没有,我对那种东西不感兴趣的。”
对代替了白仓阳,天真发问的横沟,镜并没有选择谎言来搪塞。
(不过)
指甲尖端摩擦着某个小物件光滑的外壳,镜摆出了实在嫌弃的眼神。
“······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证据吧,五十岚警官。”
“你似乎轻松了不少呀,白仓先生,是对我的答案很满意吗?”
“我只是因为我的清白得到证明而高兴罢了,请不要胡乱解读我的想法。”
“说谎!你明显时打算把密室的谜题当成自己的保护伞的吧。”
说谎!面对下定这样判断的镜,其他人没有相信的理由吧,但是,江户川柯南理解的,五十岚镜那个男人能够看破谎言。
“够了,就到这里吧,五十岚警官,请明白你现在的境况,如果没有任何根据的话,身为警察,请不要轻易说些有违你身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