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露出好奇神情:“浅红?那神界女子叫浅红么,妹妹怎会知道?”
“我,我不知道,我是随口说的。”连我自己也迷惑不解。
“想必是妹妹昏迷时胡乱做了什么梦吧。有什么事,留着以后再说。你才醒过来,身体尚虚,要多休养才好。”钟娇见我露出疲累的模样,顿时体贴的为我掖好被,掩了门,留我一人在房里休息。
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疑惑自己是怎么脱口而出知道那神界女子名叫浅红,明明是她害我差些魂飞魄散,但如今想起来,却分明有些亲切,对她怎么都恨不起来。
似乎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失,而我却只记得一星半点,黛青,这个名字被我牢牢记在心中,念了几遍后,恍恍惚惚觉得是那么熟悉。就象隔着扇门,只要打开锁就可以看到屋里,但偏偏此刻我无可奈何,怎么都找不到那把开锁得钥匙。
我在三天以后才渐渐恢复体力,可以起床行走,钟娇怕我一个人寂寞,时时来陪我,同我说话解闷。她在鬼界多年,说起自己听过看过的事情,倒也有趣。
“我从前也有个丫鬟,她生前是大户人家得女儿,因生的貌丑,面如黑墨,无人提亲,后来只能下嫁于贫苦书生为妻,后来那书生上京赶考中了状元,按说她是状元夫人,有好日子过了。但怎知道,自从书生中了状元之后,对她横竖看不中眼,时时夜不归户。她知道自己貌丑,只能委曲求全为丈夫纳了个美妾。”
听到这里,我不由忿忿:“那书生真是该死,以貌取人。不过那女子怎会忍得住这般委屈?”
钟娇淡淡一笑:“因为她爱自己丈夫,只要能留住他的人,一切委屈她都愿忍受。”因为爱所以会委屈自己,委屈求得的还是爱么?一个当自己是救世主,另一个是卑微的崇拜者,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便被冷淡,这样也算是幸福么?
“后来怎样,她得偿所愿了么?”我皱皱眉,并不乐见这样的情形。
“后来那娶进门的美妾,占了状元的全部心神,她被完全冷落,除了状元夫人的虚名,便什么都没有。每夜她都独守空闺,暗自饮泣,并开始吃斋念佛准备就此了度余生。一日府里来了个道士,旁的人都没理睬,她心存怜悯,送了饭菜过去。那道士感激,说破天机,用一颗金丹化了水,让她洗脸,结果才刚沾水,那脸顿时白皙如玉,等完全洗干净后,众人才发现她原是个绝色美女。”
我听的入迷,催促她快说下去:“原来是明珠暗藏,她这回可一吐从前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