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
亏她还为他掏心掏肺,千方百计进了古府。
多么可笑?
为了他的大计,她设计怀孕落水,彻底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利。
这一切看起来多么可笑?
他赶走了殷若非。
她以为自己能名正言顺成为他的正妻。
如果不是今天那个女人来提醒她,她难以想象结果。
她可能是第二个殷若非,甚至比殷若非更惨。
哈哈哈哈!
她愤怒地转身,一脚踹开已经关上的仓库门。
哼!
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
忙活了一下午的古庆祥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他们离开存储财物的地方,就没有再发现殷若非的人影。
那位接待他们的管事也换班了。
后面接班的管事根本不清楚他们的事情,完全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殷若非净身出户,从储存处出来,身无分文,应该是步行离开。
但存储处外面的商铺没有人看到类似殷若非形象的人路过。
殷若非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道她还长翅膀飞了不成?
古庆祥像没头苍蝇一般瞎找了半天,终于无可奈何地相信殷若非离开钦州了。
他没精打采地回到古府,抬脚往竹院的方向走了两步,又一转弯拐到去杜鹃院的路上。
殷轻盈从仓库回来,发现告诉她消息的那位绝色女子已经离开了。
她气急败坏地又摔又砸,将杜鹃院砸得七零八落,一地狼籍。
之前才梳好的头发又被她发疯给弄乱了。
她怒气未消地找了几个丫鬟的不是,一个二个都被她打了巴掌,抽抽涕涕地收拾杜鹃院。
“这是怎么啦?”
半只脚踏进屋子的古庆祥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
房间的地上到处是摔碎的瓷片,撕烂的纸张,还有横七竖八的小物件,那情形就像是进了蟊贼,将家里翻了个遍。
丫鬟们一边滚泪一边蹲在地上收拾,殷轻盈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面上毫无妆容,头发散乱,斜靠在一旁的木榻上。
古庆祥小心地避开地上的东西,走到殷轻盈面前。
他按捺住心里没有找到殷若非的不爽,伸手去抚殷轻盈的脸:“我的乖乖,谁惹到你了?”
两个丫鬟很有眼色地出去了。
殷轻盈暼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太能装了。
他明明将仓库搬空了。
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还在这里装深情?!
她冷哼了一声,头一偏,避开了古庆祥的手。
“怎么啦?”
古庆祥本来就憋气,回来殷轻盈又是这样的态度,他的火气又腾起来了。
但殷轻盈此刻的模样又伤心又生气,完全是急需别人去哄。
毕竟是他喜欢的小羚羊,作为草原上的男人,他还是大度地又往下压了压火气。
“哪个没眼色的人惹到我的盈儿了。”
他伸手准备将她揽入怀里。
殷轻盈突然轰的一声从榻上站起来。
“请老爷自重!”
她像避他如蛇蝎般迅速往旁边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自重?”古庆祥被整懵了,“我在你面前需要自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