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啊！”
“肺痨，你得了肺痨，不要留在道观里了，快走快走！”
程愫看着这些人，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这些人就往后退一步。
再走一步，那些人又往后退。
程愫笑了起来：“你们害怕啊？”
那些人强撑着说道：“谁怕你，你这个病痨鬼，你......”
程愫又往前走了一步，还咳嗽了起来：“我饿了好几天了，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来拿饭，你们不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怎么不愿意给我一口饭吃。”
“你，你自己为什么被丢到我们道观，你自己不知道吗？”一位道姑尖酸刻薄地说道：“你家里人都不要你了，你以为我们还留着你，不算发善心吗？”
程愫说道：“你们想要我走？可以，先给点干粮，我往山里走，免得死在道观，你们觉得晦气。”
“这......”那个道姑此时反倒犹豫了：“你现在还生病，一个人出去，那不就是送死。”
程愫笑了一下：“我说笑的，我不打算去山里，却打算回家问一问，家人是不是不要我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属于我自己的了。”
有一位年长的道姑端着一个碗，里面放着好几个馒头：“这个给你，你还是不要去你家了，随便往哪走吧，自己去寻一条生路。”
“你走出道观，我们就当你已经死了。等你以后家里人问起来，就说埋在后山了。”
程愫接过，真心地道谢了：“多谢。”
开头说话的道姑一脸嫌弃地说道：“今晚走的话，你也不怕有狼，明天天一亮，这里可就留不得你了！”
程愫笑着说道：“我知道，我先回去了。”
她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找出一把剪子说道：“苏尘香，我要割掉一些你的头发，太长了，会影响在山里的活动。”
苏尘香说道：“你要剃光吗？就像尼姑那样？”
程愫说道：“不是，就是简短一点，好收拾一些。”
苏尘香说道：“好吧，只要不是剃光头，都行。你剪吧。”
剪短了一些头发，程愫说道：“你想回家看看吗？”
苏尘香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算了吧，家里都当我已经死了，我再回去，不是招人恶心吗？”
程愫笑了起来：“那行，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进山，去看看山里藏着的是什么人。”
收拾完东西后，程愫对着沉辉说道：“你还在关悦荣那里吗？我想看看你说的变脸怪。”
沉辉说道：“在啊，她正在卸妆，我带你去看看。”
梳妆台前，关悦荣看着自己越发美丽的脸，忍不住沉迷地说道：“这张脸，也太好看了，我是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移不开眼，太子难道还不喜欢吗？”
她的丫鬟说道：“喜欢的吧，太子殿下对小姐多好啊，不是还安排了说书先生撇清你和侍郎家公子的婚事吗？”
关悦荣感叹道：“这可真的是，红颜祸水啊。”
程愫透过沉辉的契约，看到了关悦荣的脸。
听到这句话，她说道：“这人感觉文化不太高啊，怎么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沉辉说道：“我也觉得，你看她的脸，是不是很吓人？”
关悦荣的脸上，仿佛蒙着一张另外的脸，没有修为的人只能看到那还真那个花容月色的脸，而有些修为的人就能透过那张脸，看到关悦荣原本的那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