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只是那个男人过来。
他过来了,但只差一步,站在面前,看着自己。
她才意识到自己故意做出的这种无意的妖娆媚态对这个男人可能没有作用。也许是对还差最后一步的焦灼,也或许是她觉得这个男人侮辱了自己。
她憋足了劲,吐了一口口水出去,正搭在那男人面具上。
男人似乎愣了愣,半晌,才伸手摸了摸面具上黏糊糊的东西,虽然他戴了手套但仍可以想想他此时的心情。
也许他真的生气了。
他手指一弹,甩飞了指尖的唾沫,扬手跨前一大步,似要一巴掌打在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脸上。
但在他手还没挥下的时候,一束寒光滑过一道弧线朝他喉咙划了过去。
他猛地一惊,抽身一推,但是迟了,刀尖还是刮中了他的喉咙,但是没有划破那件看不出材质的紧身衣。
男人歪着头,接连后退几步,到觉得安全了才抬起头看着已经不在佯装挣扎的短发女人。他的眼神里应该充满了不可思议。
祝莎莎斜跨站在原地,对半露的胸口毫不在意,眼神冰冷,似有女王一般的威严。
她看了看身后的女人,标准的美人,身材不输与她,一头长发,下巴有颗痣,穿着和男人一模一样的装备,不过没有风衣没有面积,表情呆滞地杵在原地。
“原来是情侣装啊。”她娇声说道,眼神里一股得意的媚态。
“差点被自己的女人杀死,是什么感觉?”
男人站直了身子,歪着脑袋看着两个女人。
刚才对他出手的正是他的同伴,那个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的女人。她绝无可能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但是那女人现在双目无神的站在那,就像一局木偶。
“有意思,有意思,很有趣的能力。”他一边轻笑的说着,一边轻轻的鼓掌。
“能让我差点中套,你也很值得嘉奖,很有意思!”
他那种带着兴奋的语气让祝莎莎感到十分不爽。她无从判断这两个人哪个更厉害,这女人伸手熟练,应该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危险人物,但这个男人是个能力者,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展示过任何自己的能力,而且,很有可能他已经有了两种能力。
若是换了别人,很难从这种困境下反转。
但现在,她至少有了一拼的资本,反正都是捡来的东西,用坏了也不可惜。
祝莎莎没有心情再和他多啰嗦,未说一言,目露杀机,抬手一指。身后的长发女人握着匕首毫不犹豫直朝男人扑去。
男人显然惊了一下,但没有慌张,他瞟了一眼四周,迅速地绕到一棵树后。
长发女人速度奇快,但毕竟也是人的速度,五六米的差距不可能一步赶上,她追到树后,还未见人,便一刀刺了过去,再伸头去一看,愣在原地。
祝莎莎有点疑惑,为什么会站住不动。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干得不错,但还不够。”
接着在极近的距离发出两声炸裂的枪响。
祝莎莎惊恐地圆睁着眼睛,一阵心惊之后才发现枪口指着的不是自己。
前面发呆的那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被轰得直接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惊恐地回过头,那个男人面具几乎就贴在脸上,她吓得本能的退开。
现在的场面让她有点难以相信,这个男人杀掉了他的同伴,感觉不到任何犹豫。
“你杀了她?”她脱口而出。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悠然,平静得让人不安。
“工具坏了就要丢掉,这不是常识吗?”
祝莎莎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神色紧张地看着这个怪异的男人,自己刚到手的牌几秒钟就没了。
而她的能力现在没法对这个男人生效,既触碰不到,又无法生效,而且那个男人似乎看破了这点,现在保持着距离。
男人站在原地,用枪指着她。
“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我们应该能做很多有趣的事情,你觉得呢?”他语气轻松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