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会安排人第一时间测试。
其实这些人当中，
陈星反倒是更喜欢那个一看就不是个善茬的A27。
他身上有那种认真做科研的疯劲儿，
很像是还没有被沙继忠改造过的自己。
也不着急，就让他一个人慢慢煎熬吧。
陈星闲来无事，
拿起B124放在桌子上的笔，
坐在她的位置上，
开始思考A27的那个问题。
思维敏捷，
如笔走龙蛇。
有些像是假期最后一天疯狂补作业，一个选项选到底的差生。
A3和A27闲来无事，都来围观。
不过他们做不到像陈星那样的理解速度，
只是拿起陈星写完放在一边的纸，细细端详。
都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S9肚子里有没有货，
多看几眼，总能看出来的。
又过了足足两小时。
A27兴冲冲地站起来，
把桌子都带得歪倒在了一旁，
不知道是起太猛还是太幸福，
A27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他第一时间拿到陈星面前。
陈星也已经停了下来。
也就看了不到四十秒，“方案可行。”
整得A27气得不轻，心说：“老子几个小时整出来的东西，你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
也对，和你一个学阀聊个屁。
A27把自己的方案拿给A3。
期望这个老头儿能如同狂风骤雨般地夸奖一波自己。
A3拿过方案，
甚至比陈星还要敷衍。
面色古怪地翻了几下。
什么也没说，
递给了B124。
B124瞪大了眼睛。
递给旁边也早已经结束研发任务的B3。
B3看看陈星，再看看A27，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满和同情。
“你们一个二个，看不看，不看我拿回来了！”
A27感觉自己的成果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火气已经升到胸口。
马上就要怒发冲冠了！
“A27，你的方案，和S9刚才推导的，一模一样......”
B124毕竟年轻，心直口快。
“不可能！他给的方案我没采纳，是我现想的，而且应该是当前的最优解了。”
B3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把笔迹甚至都没干的陈星手书，递了过去。
A27接过草稿，只觉得血压蹭蹭蹭往上涌。
“怎么可能......”他有种被人抄了作业的感觉，“你什么时候搞出来的？”
“我全程看着，S9从问你还剩多久那会儿开始思考，然后比你早结束五分钟......”
A3终于明白自己和S9的差距了。
他可以用年龄大走下坡路来宽慰自己，
可A27呢？
看上去也就和S9差不多大。
S就是S，哪怕面对再多的不信任和猜疑，
也能随时随地地，证明自己。
“没意思，去吃饭了。”
A27把陈星的手书放在桌子上。
一个人手插兜离去。
刚开始开昂首挺胸，后面渐渐地后背就有些垮。
短短几步路，走出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挫败感。
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挫败。
想法都一样，时间比人家多花了一倍还多。
A27从小到大都没遇到什么挫折。
身为小镇做题家的他，
中考是状元，高考是状元，
大学拿国奖，研究生博士依旧是专业第一。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可现在，这个不知跟脚的S9，给他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用近乎碾压的姿态，给A27揍落神坛。
原来，我不是天选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