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抖。
一柄寒光崩裂的柳叶飞刀便出现在了手上。
钱大钧心生警兆。
还不等对方出手,便抽身急退。
下一刻。
刀锋便从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划过。
林港生今天也是铁了心,要在这傻大个身上留下点东西。
可钱大钧只是面憨。
趁着他一刀力道用尽,快步欺身上前。
直接选择了近身肉搏。
明明只是最基础的军体拳,但在钱大钧的手上,不仅每一招都呼啸生风。
更是完美的堵死了林港生的出刀路线。
“扮猪吃老虎!”
心头闪过这个念头。
林港生终于反应了过来,面前这大个子的实力深不可测。
一柄小小的柳叶飞刀,在他手上竟是被耍出了花儿。
不停的上下翻飞。
想要找到钱大钧的破绽。
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贴身短打,拳出如龙。
一时半会。
饶是林港生手持利器,也只能堪堪保持个平手……
“好了!”
“这里不是你们可以动手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
一声爆喝从小院外传来。
却是姆赤去而复返。
看着满院的狼藉,他的一张脸也黑到了极点。
“行了,都停下吧!”
“这下大家心头的邪火都发泄的差不多了吧?”
周陵也适时地走了出来。
挥挥手阻止了这两个就快要红眼的家伙。
“哼,那个跟泥鳅一样的家伙,就是你教出来的吧?”
“那天要不是他用障眼法跑了,早就被我撕成了八块。”
钱大钧一拳将林港生逼退。
倒也没有再继续追击。
只是看着他充满了不屑的说道。
“傻大个,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怕了你?”
林港生也是上了头。
抬手便是一记飞刀。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便擦着钱大钧的脸颊呼啸而过。
嘭的一声。
插进了他身后的青砖墙。
钱大钧眉头一抖,这家伙的身手只能算是还行。
可这飞刀确实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且看他身上,绝对不止这一把!
如果刚才两人交手的时候,冷不丁的给他来上这么一刀。
在短距离之下。
就算自己能躲开,但挂彩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你们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
“我让你们都给我停手!”
姆赤看到那飞刀没入墙砖。
脸色更加漆黑。
这家民宿可是他婆姨投资建起来的,几乎掏空了家里的老底。
被两人这么一闹。
损失不可谓不大……
“哈哈,年轻人嘛,难免气盛了点。”
“不用生气,所有的损失我们都认,晚点你算个账给我。”
周陵笑着上前打起了圆场。
姆赤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没好气的瞪了钱大钧跟林港生一眼,“大祭说了,他现在身体还算不错,可以见一见你们。”
“可时间你们得自己把握好,不能超过一个钟头。”
陶虎。
也就是苦树寨大祭。
算算年纪,今年也是有一百零几岁了。
这点众人自然是没有异议……
留下了一个打扫院子。
在姆赤的带引下,几人出了民宿,一路往寨子后的山上而去。
“大祭不喜欢闹。”
“这些年,除了在外行医,一般都住在这里。”
担心几人多想。
姆赤耐心的解释道,“何俊荣那狗东西,在大祭这里偷学了一点蛊术,想不到就做出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对于他说的这些。
周陵差不多都早就知道。
林港生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父母的惨案,跟钱大钧和赵暮雪一样,完全提不起兴趣。
一行人也就沉默着,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栋竹屋前。
姆赤侧身给众人让开了一条路,“进去后不要大声说话,不要抽烟,更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否则,你们走不出寨子!”
面对警告。
周陵咧嘴一笑,率先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林港生迫不及待的跟上。
等众人都进了竹屋,才看见个枯槁的老人,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悠然的抽着旱烟。
朝他们随意的抬了抬手,“小娃娃们,你们哪个是渝尝的后人呐?”
出乎意料的。
这位名为陶虎的大祭,普通话里竟带着标准的东北碴子味。
听得周陵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