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所有的目光都看着景清和阮霖,她们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阮霖就要唤出残雪,她早就想要教训这些古板的人了。
“阿霖,我们走。”景清道。
阮霖回头:“师尊,他们.....”
景清摇摇头:“我们走吧,如此争论下去没有结果的。”
回到长生殿的阮霖越想越气,怒道:“师尊,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教训他们,他们目中无人,我当初入魔界,已经能够感受到他们怨气沸腾,如今再拖下去,只怕是神魔早晚有一战。”
景清叹了一口气,随后扯出一抹笑意:“我都知道,宁无忧她为了魔界的事情已经殚精竭虑了,如果此事不解决,确实棘手,不如我们把东荒给他们吧。”
阮霖一怔:“师尊,可是东荒是师尊的凡间修行之所,照道理都该建庙供奉香火的。”
景清轻笑:“阿霖不是一直觉得在凡间修庙宇是无聊的举动吗?”
阮霖害羞:“那怎么一样?您是我的师尊。”
景清将人拉过来,随后解释:“其实对我来说那些香火没什么作用,如果能够让魔界子民都脱离魔气的影响,才是最有意义的,宁无忧是一个很好尊主,即使穷途末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强抢,或者是害人,我很佩服她。她是我们的好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该做的。”
似乎是还能感受到阮霖的怨气,景清安慰道:“神域众神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不知道宁无忧的为人,所以不愿意,我们不可强求,但是好在东荒是我的,我还可以做主。”
阮霖红了眼眶,“师尊,我真的太幸运了,能够遇见你。”
景清轻笑:“我心亦然。”
魔界。
宁无忧一个人孤独的跪在冰室,宁寒乌嗤笑:“怎么样,那些信封是不是没有人理会,你如今去要一个答案,还被狠狠羞辱了吧。”
宁无忧低着头不说话,宁寒乌猛然道:“她们从来都只是可怜你,神域的人从来都不是好人,你非要去赌。”
宁寒乌摩挲着请柬,心中黯然,这是魔界之人能够上神域的钥匙,可得好好利用。
“储衡,出去纠集大军,我们三日后杀上神域。”宁寒乌吩咐道。
“是。”
“三日后,那不是阮霖和景清....父尊你要干什么?”宁无忧大骇。
宁寒乌拿着请柬,问:“如果我让你带着魔军,杀上神域,你会答应吗?”
宁无忧泪流满面:“父尊,我做不到,求求您,放过她们吧。”
宁寒乌冷笑:“我放过她们,谁来放过我们。”
宁寒乌掐住宁无忧的脖颈,身躯不断晃动:“咳咳咳....无忧,就让为父再帮你最后一把,帮你成为真正的魔尊。”
宁寒乌生挖出自己的魔丹,借用魔丹的力量,将宁无忧的善恶分开,活生生劈开她的神魂。
将一个有喜有恨,有善有恶的宁无忧,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宁无忧只觉的浑身痛的没有知觉,快要濒死。
“咳咳咳.....”宁寒乌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即使是自己大限将至,但是他觉得已经为了魔界做了最后的事情了。
宁寒乌封了宁无忧善魂的记忆,将她囚于冰室。
随后对着只剩下恶魂的宁无忧吩咐:“去,完成魔界的千秋大业,杀尽神域。”
宁无忧脸色肃然:“是。”
......
大婚当日。
宁无忧拿着请柬上了神域,见到了在长生殿的景清。
景清见到是宁无忧,轻笑:“无忧,你来了。阿霖在后面准备,对了,我们大婚之后,我和阿霖还有一个礼物要给你。”
“是吗?那多谢了。”宁无忧努力扯出一个笑。
景清皱眉,怎么觉得今日的无忧怪怪的。
“阮霖,你来了。”宁无忧喊着。
景清回头,并没有看见阮霖,还奇怪为什么无忧会和自己开玩笑,腹部便是猛然一痛,看着血红色的剑身没入,景清满脸的不可置信。
“宁无忧....你....你....”景清抓着宁无忧的衣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
“噗”血饮刀又抽出来,洒了一地鲜血。
宁无忧道:“这一剑,你死不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坏了我的好事。”
随后宁无忧一声口哨,神域涌入无数魔族,他们见人就杀,打的神域完全没有防备,没有景清,他们就如一盘散沙。
宁无忧看了一眼景清,随后径直离去。
景清强忍着疼痛,积攒灵力,向神域发出警戒铃。
神域的仙钟发出刺耳的声音,警告着敌袭。
阮霖正在神武大街上准备,便听见神域从来没有发出声响的仙钟发出急促又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