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的脸好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言渐渐恢复了些知觉。锐利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却发现一张脸被牵扯得生疼。
时言睁开眼，嗅到身上一股焦味。头发，衣服发出来的。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用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处于失忆的状态。一时半会用脑就疼。
她环顾四周，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手里捧着干馒头，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婆婆……”
老婆婆扭头藐着她：“你被大火烧了，整张脸都被毁了。很丑。不过毁容都是其次，如果你再不去医院的话，你就快死了。”
时言悲伤的闭上眼睛。
“想活命吗？我可以救你。”
时言睁开眼，道：“想。虽然我很丑，可我死了，我怕家里人找不到我很伤心。”
老婆婆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尘：“我救你可是有条件的。你得跟我学医。八年。”
时言摇头道：“八年？这太久了。我家人找不到我，他们会伤心的。”
老婆婆道：“那你爬着去找你的家人吧？”
时言忍着苦痛想要爬行，明明觉得自己废了很大进，也移动了许多，可是最后看到她和老婆婆的距离，才知道她压根没能挪开。
她很绝望，老婆婆又道：“你怀孕了。你肚子里有孩子。双胞胎。龙凤胎。”
时言呆怔……
求生的愿望忽然陡增。
“如果你再不治疗，孩子就保不住了。”
时言咬咬牙：“八年就八年。”
老婆婆道：“这就对了。”
老婆婆从身上取出一个新针筒，给时言扎了几针，说也奇怪，时言的痛瞬间钝化。
“这针灸真有效。老婆婆，你果然是医生？”
老婆婆道：“从现在开始，叫我师父吧。”
时言觉得别扭，这种一看就是山村赤脚医生流派，有些杂技傍身，没有正统学医，医术自然比不上医院的专家们。
老婆婆对时言道：“跟我走吧。”
时言呆愣，她全身痛麻木了，根本没力气站起来。
“师父，我不行。”
“我给你扎针了，六针，怎么可能起不来？一般人我最多扎一针。”
时言尝试着站起来，惊喜的发现自己能走了。
“师父的针灸真神奇。”
“当然神奇。我扎针收费可是很贵的，没有七位数，都别让我出手。你今天废了我六针，你偷着乐吧。”
时言道：“师父，我要跟你学针灸。”
“放心吧，我这身本事，都要传给你。”
“师父怎么找我做传人？”
“纯粹就是看你顺眼。”
时言娇憨的笑。
她的笑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走了一段路，就口吐鲜血。
然后把自己吓晕了。
老婆婆无语道：“我看你骨相清奇，心底善良，冰雪聪明，才点你做徒弟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