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实大可不必。她相信他。
这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精神病医院。
倪渊终于将自己乞讨一天的钱凑齐了租车费,他艰难的背着倪母上了车。
车上,倪母破天荒的睁开眼睛,她望着干瘪瘦削的倪渊,瞬间泪如泉涌。
“儿子,对不起,是妈妈连累你了。早知道她傅家的女儿碰不得,我不该羞辱她。害得我们落得这部田地。”
倪渊一个大男人还哭红了鼻子:“妈,是儿子犯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她,招惹她后不该对家庭不忠。如今落得这步天地,怨天无尤。”
“儿子,她是好媳妇,你听妈妈的话,你去把追回来。就是爬到她面前,也要把她追回来。”
倪母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断了气。
倪渊哭得呼天抢地。
“妈~…”
晚上,时言收到倪渊的短信。“老婆,我妈走了。我没有妈妈了。”
时言看到短信,心里有瞬间石化。
不知该喜该悲,只觉得倪渊这货发这个信息给她特别滑稽。
她已经不是他的媳妇了。
他妈妈的死活与她何干?
时言信手回她一句:“好,我买鞭炮庆祝一下。”
她能想象到倪渊看到这条短信吃瘪的偶像。
倪渊半晌后回她:“你就那么恨她?她毕竟是长辈……她死了,我希望你能以儿媳妇的身份出来祭拜她。老婆,我妈妈其实很喜欢你,死前都惦记着你。”
“惦记你个头,神经病,你妈死了关我毛事。”时言爆粗口。
倪渊看到这句话倒吸一口气,他竟然无言以对。
毕竟当初他也经常对向暖爆粗口啊。
再发短信过去时,却冒出来一个红色感叹号。时言已经把他彻底拉黑。
没关系。他以后可以换号骚扰她。
时言看了眼时间,时针都快指着午夜十二点了。傅澜城还没有回家。
时言疲惫的躺在床上,衣服都没心情脱。
她一只手轻柔的按摩着肚子,心道今天的肚子怎么就那么闹腾?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吃药的时候,忽然她又一股呕吐感涌来,她快速奔到卫生间,吐了个稀里哗啦。
一直吐,后来吐的双腿发软,全身无力。
时言觉得她得去厨房补充点体力,否则一会该晕死过去了。
她强撑着站起来,一步步挪到门边,却发现门板怎么也拉不开。
门从外面反锁了。
时言的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