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牛角潭?
赵钱李已经顾不上了,先苟过这一阵再说,小命要紧。
古星辰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若是放弃南街山属地,不要洞府了,那古星辰就来劲儿了,身背龟甲阵,护着赵钱李等人逃跑,至少一柱香之内,古星辰有信心撑着不死。
只是可怜背上的龟甲。
刚才修复没多久,这一次估计又要碎成一地渣渣了。
“好!大人,快走!我来垫后。走!”
古星辰将龟甲阵的范围主动缩小,只护住赵钱李、李礼鱼和任紫烟三人,瞬间威力大了许多,一层层的龟甲波纹宛如道韵,几乎能够用肉眼分辨出来。
赵钱李等人的动静,自是看在郑溪汉的眼里。
灵溪宗众人高高在上,就像看热锅上的蚂蚁,在挣扎着逃命,可惜赵钱李几人冒犯了灵溪宗,注定只有一死。
再怎么努力,不过是晚死一会儿而已。
只有灵溪宗的弟子才知道宗主的恐怖,追魂铃?铁矛?
呵呵,这些只是宗主的开胃菜罢了,身为灵溪宗宗主的郑溪汉倘若全力以赴,现在赵钱李几人早就成了渣渣,说不定身子都凉凉了。
“可笑!一群喽蚁!”
“我灵溪宗想杀的人,至今还没人能活过第二天。罢了,本宗主戏耍你等够了,就此杀了你等,拿着你们几人的首级,取回牛角潭,回到江屯之地,挂在牛角潭上三年,以示一众宵小。”
说完,郑溪汉身上的仙力一涌,纷纷地凝聚而出,在郑溪汉的左侧,突然出现了一朵梅花印鉴,此印鉴无体无味,乃是郑溪汉修行之时,悟道所凝结出来的法器。
一旦被梅花印鉴打中,体内就会种下梅花之印,自从就成为郑溪汉的仙奴。
所谓仙奴,等同于奴隶,但比奴隶还更惨。
仙奴无法掌握自己的生死,全赖于种下梅花之印的主人所定,一言可定生死。
此外,仙奴不管怎么修行,都无法挣脱这道印鉴,且往后修行得来的修为,会有九成输送到主人身上,如同主人的修行分身。
若是赵钱李中了梅花之印,就算郑溪汉不杀赵钱李,那赵钱李以后也会生不如死。
“梅花之印!祭!梅非雪,花非花,我自印在他。符印之咒!”
郑溪汉轻轻一甩,那梅花之印浮上半空,开始以一化四,分别追向赵钱李几人。
梅花之印就像有了定位,主动锁定赵钱李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二两就要追上赵钱李等人。
“大人,快走!不用管我,我古星辰,纵是死,也要护大人周全。快走!”
古星辰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什么梅花之印,身为龟妖,古星辰才不怕呢,顶多就是爆了自己,和灵溪宗的这些人两败俱伤。
不过,古星辰也知道,就算自己战死,也杀不了郑溪汉等人,再怎么壮烈,也只是为赵钱李争取一些时间逃命而已。
就在赵钱李等人慌不择路时,突然耳边又响起一声欣喜的话语,言道:
“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枉我轩辕谷草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原来杀害轩辕小儿的人,就在前面。老夫真是命好,嘿嘿,媚珠,你就等着我吧。”
轩辕谷草脑海中已经想好了各种美事,像轩辕媚珠洗干净,浑身香飘飘,邀请轩辕谷草前去相会。
轩辕谷草常年掌管灵药草堂,对于赵钱李几人身上的气味,一闻即知,在南街山乱跑的赵钱李,就是轩辕谷草此次前来的目标。
没有之一。
于是,轩辕谷草麻利地掏出一个褐色的小布袋,此布袋乃是取自千年麻藤精怪所制,坚硬无比,且能伸缩自如,放大放小,用来捕捉赵钱李几人,最好不过。
轩辕谷草将布袋一撒,像渔夫捕鱼撒网一般,瞬间就把赵钱李四人给收进了布袋。
眼看一招得手,轩辕谷草美滋滋,就要往回收,然后大功告成,返回青丘狐山。
这时候,郑溪汉的梅花之印,堪堪飞至,一下子就贴在了轩辕谷草的小布袋上面,可惜小布袋暂时还没产生器灵,梅花之印起不了效果,等于贴落了空。
郑溪汉怒了。
怎么一群蝼蚁,还频频出现意外?
早知道就该一见面就痛下杀手,杀了赵钱李几人,好过现在节外生枝。
郑溪汉身踩在天空上,神色不愉,望着穿衣破烂的轩辕谷草,喝问道:
“哼!你乃何人?为何阻挡本宗主行事?”
“本宗主乃灵溪宗宗主郑溪汉,念你初犯,速速将人放出来,本宗主尚可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哼,本宗主连你也杀。”
灵溪宗蛮横习惯了,面对轩辕谷草,郑溪汉想没打算收敛一些。
何况,就轩辕谷草这模样?
呸!
他不配。
轩辕谷草一听,心生不喜,怒气开始上窜,但轩辕谷草面相和善,向来都是笑脸怼人,只见轩辕谷草咧嘴一笑,环视灵溪宗众人一眼,说道:
“怪不得呢。老夫说,怎么耳边嗡嗡地一阵乱响,原来是你们一群小崽子在此乱叫呀。听老夫一句劝,快回去吧,老夫老是老,但命硬,你们把握不住。”
轩辕谷草说完,将小布袋一扯,就想收回,另一只手解下了腰间的葫芦,拔开盖口,猛灌了一大口酒。
若是青丘狐族的人在此,看见轩辕谷草在喝酒,一定会大瞪双眼,然后以最快地速度逃跑,毕竟青丘狐族里,谁人不知,自家灵药草堂的执事长老轩辕谷草一旦喝酒,就说明事情大条了。
轩辕谷草要大开杀戒了。
狐族...向来,心眼都小,小到因为一二句话,就动手杀人,比比皆是。
不等轩辕谷草动手,灵溪宗这边的人先炸了。
宗主郑溪汉一直都所向披靡,哪曾受过这等鸟气?
一时之间,灵溪宗的弟子再次动手,催动仙力,以自身的法器祭向轩辕谷草,纷纷扬言要杀了轩辕谷草,
“哼!哪儿来的怪老头,想欺我灵溪宗?”
“真当我灵溪宗无人么?识相的,快将人放出来,灵溪宗看上的人,谁也带不走,说杀必杀,你一介老儿,护不了。”
“休得与他废话,这人一身妖气,想必是刚才那伙人家养的大妖,杀了便是。”
“对!敢对宗主出言不逊,此人活腻歪了。”
......
灵溪宗弟子能跟在郑溪汉身边的,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此时齐齐出手,论威力还真比得过郑溪汉的一击。
一票弟子抢风头,郑溪汉看在眼里,不禁老怀欣慰,灵溪宗没有白养这些人,至少懂得为宗主挣脸面,于是郑溪汉虎着脸,背负双手,也跟着骂道:
“老妖贼,老而不死,是为不尊。你今儿非要与我本宗主为敌,那你就一并留下吧。众弟子听令,斩妖除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