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关飞白等几个，也挤在这八仙桌上，看着朱标的神情，很是纳闷，便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张居正出声：“看够了没有？小心掉眼里，拔不出来！”
朱标无奈的盯了张居正一眼，又转向海瑞，半响才出声，而且是各种指令：抬眉、闭眼、笑一下……
张居正等不明所以，便跟着朱标的指令，一起做着面部表情，倒是，海瑞，大约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反而做不出那些表情动作。
“你们，”朱标转向张居正等：“别捣乱，好不好？”
“怎么了？”
“柳姑娘，你是否觉得，近来，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少？”
“嗯。”
“你用的那些易容的东西，有很强的腐蚀性，入侵了你的面肌，”朱标收回手，正色道：“造成了你无法自如的做出各种表情。你服用的那种药物，倒还好，因为时间短，只在肌理，未入骨髓，吃几服药大约就没事了。可是，你这面……”
“要不要紧？”张居正问：“难怪这姑娘总是这幅表情，能不能治好？要是这样，是会影响到将来嫁人的？”
海瑞听了这话，又不好发作，只是满面通红，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
“我尽力一试，”朱标是真的觉得没有把握，第一次碰到这种病症，其实，很想问一问，这姑娘当时把那些东西往脸上抹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请问，柳姑娘，你当时知不知道，那些东西会对你的面部造成伤害？”
柳姑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朱标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住了。张居正便奇道：“你知道，你还乱用？哎，你这顺便用药的习惯可不好！你知不知道……”
“将来嫁不出去吗？”柳姑娘撇了一眼张居正：“谁说本姑娘将来一定要嫁人的？”
“嫁人又什么不好？你那莫大姑娘最后不也嫁了？还有你们崇拜的圣女，还不是要嫁给他做媳妇？从此夫唱妇随的？”张居正好心教导：“所以，嫁人是一定的。就算你将来真的要做什么女将军之类的，也不妨碍你嫁人啊，是不是？不过，你要是一直这幅尊荣，大约是很难嫁到好人家的……”
“我怎么了？”柳姑娘气道：“你是不是诅咒我？”
“唐棠，为什么好话到你嘴里，就变的那么难听啊？”关飞白道。
“这算什么好话？”柳姑娘问。
“啊？是，不算什么好话……”关飞白一怔，喃喃的道，也不看海瑞。
“哈哈哈哈”张居正大笑道：“吃瘪的感觉怎么样？我说关飞白，你省省吧！这柳姑娘……喂，不要随便动手，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的！”
“好啊，那就试试！”
“呵！你以为……”
“别闹了！教宗陛下这瞧病呢，”户三十二忙劝道：“柳姑娘，你稍安勿躁，圣女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教宗陛下，一定会治好你的。还有，唐院监，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好，好，”张居正拉过刚才被自己踢开的凳子：“你们继续，我不出声。”
朱标又看了看海瑞的脸，便写了个方子，让先抓药来煎着，然后取下绕在手指上的金丝，拉直成针，对海瑞说：“是疼还是酸，告诉我一声！”
海瑞盯着那金针，然后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