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累了,本宫听何大人说,全靠你动用了师门秘传的飞行机括,才帮将士们保住了大量粮草。
不过你有孕在身,今后且在别院好好养着,其他的事情有本宫来处理。”
夙江月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有太子殿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其实我也不想折腾,可是我在别院住着,一旦帘城失守,我也会受池鱼之灾不是?”
蓝泓弈知道,夙江月这话有几分谴责意味在里面,她讽刺朝廷的援兵来得太迟,连粮草供应也不能保证,才不得不逼着她一个孕妇,跑到苍国境内夺粮草。
蓝泓弈并没有推卸责任,他对夙江月说道:
“对不住,都是本宫无能,拖累了你和帘城所有军民。
你放心,本宫既然来了帘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重演。”
夙江月知道,蓝泓弈刚把军权掌控在手,根基远不如皇后深厚,皇后是他亲娘,总不能逼着他弑母不是?
看蓝泓弈主动道歉,夙江月也见好就收,
“殿下,我很看好你。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等着你大展拳脚,给天下百姓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蓝泓弈听了这话,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好,十年之内,本宫一定能如你所愿。”
蓝泓弈回到清平阁,他对李瑞吩咐道:
“让席子玉加大力度,把南边那几处富庶之地的知府全换了,收缴的财富尽快送来帘城。
母后让帘城军民付出的代价,就用那些官员的血来偿还吧。”
皇后不知道,她把夙家军和帘城百姓当棋子,引来蓝泓弈的大肆报复。
从蓝泓弈接到帘城战报之日起,席子玉就接到密令,让他在南方官场大开杀戒,从地方上拔出皇后的人手,抢夺郦家攫取的财富。
某天中午,在南方最富庶的金仓府,知府傅寅正为他爹举办寿宴,傅家府邸宾客盈门,来往贺寿的人非富即贵,听说连国舅府都派人送来了贺礼。
傅老爷子乐呵呵坐在上位,正接受拜寿时,忽听得门外传来喧哗声,傅寅脸一拉正要朝管家发作,没想到门廊处呼啦啦来了一大群官兵,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不超过25岁,他眉目森严脚步带风,这人来到拜寿大厅,看着傅老爷子勾唇一笑,
“看来本官来得正好,大家都等着拜寿呢?
老爷子,听说你被人尊称傅太岁,在金仓府一言九鼎,外出行走如圣驾出行,既然你有如此地位,本官今日且送你一份大礼。
来人,把金仓知府傅寅拿下!
把傅家所有人全部下狱,将傅家府邸予以查抄。”
来人看着满堂宾客,他拿出一份名单掸了掸衣袍,
“正巧,这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在场,倒也省事了。
张统领,劳你辛苦,一并把人拿了下狱吧。
明日辰时,本官要在知府衙门公开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