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等人打一见到蓝泓弈时,一个个都惊为天人,他们看着蓝泓弈高贵清冷如谪仙,在行为举止上都不自觉收敛了几分,生怕自己言行太过粗鲁,惊扰了这位仙人。
夙江月自己有依仗,可以私下里和蓝泓弈对着干。这些手下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夙江月也不想他们因为冒犯了蓝泓弈,不明不白枉送了性命。
她私下告诉刘成,“黄公子要与咱们一道去帘城,你约束好手下弟兄,不要没见过大场面似的给本公子丢人。
谁要贼眉鼠眼去打量他,或者管不住破嘴冲他讲浑话,到时候不等黄公子的人出手,本公子就先了结了他。”
刘成跟着夙江月,看她和永宁侯府公子称兄道弟,有时大家凑趣嬉笑着插几句嘴,只要不失了分寸,夙江月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夙江月特意让刘成敲打手下,刘成听了话心里一突,自不敢让弟兄们轻慢了蓝泓弈。到了中午时分,一行人到一个镇子上用餐。
张尚书和那李大人被蓝泓弈叫了同桌吃饭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夙江月觉得两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恭敬。
想到张尚书是礼部的老大,为了不让他抓住话柄,夙江月在吃饭时规矩礼仪十分到位。
张尚书难得与夙江月近距离接触,他看夙江月举止端庄优雅,与自己打招呼时不卑不亢,哪有世人所说的刁钻粗鲁之态?
张尚书暗自点了点头,觉得世人眼拙,因为夙江月出身于武将府邸,就人云亦云抹黑了她的名声。
再次回到马车上时,听蓝泓弈吩咐邵文衍,让大家往镇安寺方向赶路,夙江月难免有点不高兴,
“往镇安寺方向绕道了,咱们沿着官路一直往前走,会早两天赶到帘城。
你想要去镇安寺就自己去好了,为何要拉着咱们陪你一同前往?”
蓝泓弈瞅了瞅夙江月,“不错,没有和本宫对着干,知道要好好和本宫说话了。”
夙江月“嘁”了一声,“既然你大老远赶上来,想方设法与我们一路同行,想来我也轻易甩不掉你了。
咱们昨天打了一架,之前的事情就此了结,只要你不和我过不去,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和你对着干?
说吧,你为何要绕道去镇安寺?”
蓝泓弈听了这话,觉得夙江月还是太天真了,她都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作为将军府兼镇边侯府的嫡小姐,竟然以为两人打上一架,就可以把这事了结了。
不过京城的朝局太复杂,皇后野心勃勃连亲儿子都下狠手,一旦她知道夙江月抢了自家侄女的位置,一定会对夙江月除之而后快。
夙老将军为了保护夙江月,故意放纵她逃离了京城。
皇上与老将军密谈之后,已经下了赐婚圣旨,把她的名字上了皇家玉蝶,就算圣旨暂时不对外公布,夙江月太子妃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不过这些事情,蓝泓弈还不打算告诉夙江月,他暗戳戳想要看热闹,想在帘城真相揭晓的时候,瞧瞧夙江月欲哭无泪,却又不得不认命地讨好自己的样子。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蓝泓弈嘴角的笑就憋不住,他拿着折扇摇了摇,摆出一个舒展又撩人的姿势,
“你既然要前往帘城,刚才又在看游记,镇安寺名字的来历你应该知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