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何我这般快的出现在这里?”秦斌问道。
“是岑伯提前将信件交给了父亲?”秦越颇为窘迫的道。
当时的他走的急,神色上定然露出了破绽,让自小照顾他的岑伯看出了蹊跷。
秦斌颔首,“这只是其一,宫中出事了!”
秦越震惊的抬眸看向父亲,期待着父亲接下来要说的话。
秦斌淡漠的道:“太子企图逼宫失败,皇帝念及父子之情,贬其为民!只不过皇帝因为这一场哗变,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秦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结巴的问道:“那.....那皇位?”
秦斌不答反问,“太子被皇帝陛下自幼带在身边教导,陛下对其寄予了厚望,即便是他铸成大错,陛下依旧网开一面,贬其为庶民,你觉得陛下会让谁坐上那位置?”
秦越心中很是激动,几乎是脱口而出,“是....是四皇子!”
二皇子与太子势同水火,一旦坐上那样的位置,等待太子的结局必然是死。
老皇帝不想两个儿子自相残杀,那么就只能选容得下两人的四皇子当继承者。
老皇帝一生育有五子,四女,三皇子腿有残疾被排除在外,老五年纪尚幼不能胜任,剩下的也只有四皇子了!
秦斌颔首,“如今是四皇子监国!”
秦越听罢,激动的紧紧了手。
“只是现今朝堂局势不稳,陛下的身体已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可能.....且今又值隆冬之际,胡人说不得会再次侵犯边境!”
秦越似是听明白什么,他双目放光的道:“危机,危机,危险中伴随着机遇,父亲是想从此入手?”
秦斌颔首,“这次危机,是我们拿下肃州城的机会!肃州城被夺了十几年,是时候拿回来了!”
肃州不仅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更是通往西域的门户。
秦斌盼这一天实的太久了,朝廷一直以粮草、军饷为由不许秦斌扩大战事,如今他手中的粮草充足,今春种植下去的红薯,收获颇丰。
打仗的粮草便再也不是问题。
利用朝堂动荡引诱胡人出击,他在将计就计的与之对战,这一次他一定要一鼓作气,将这些胡人赶回草原中去!
“可是父亲,肃州城地势险要,外城墙高大坚固,城内守军人数充足,易守难攻,如若强行攻打定然会损失惨重!”
“且城中还有半数的汉人百姓,若是双方一旦开战,不排除这些蛮夷人用城中汉人的性命抵挡攻城箭矢!”
作为一名猛将,秦越说的这些情况,秦斌自然也是想得到的。
他们甚至想的更远,若是将这些胡人逼入绝境,狗鸡跳墙,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都能做的出来,例如屠城!
秦斌目光幽深的道:“既然不能打回去,便让他们打过来便是!”
秦越的眸光陡然一亮,“父亲这是想要诱敌深入?”
“不错,此仗不能硬打,只能智取,待到将胡人的军队引诱出来,再派一队人马夜里潜入肃州城外,攻下肃州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秦越听的眸子晶亮,他可以将如今的朝堂局势透露给铁木勒,以蛮夷人的野心,必然会趁着朝堂秩序更迭不稳时出手。
到时候他们便可以将计就计,诱敌深入,再趁夜色偷袭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