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晔高举北墨旗帜:“杀。”
暗一雁凡一马当先,以一敌十,陆卿尘手持长剑给江婉断后。
星儿护在江晔左右。
南慕晨纵身飞到江婉身边:“丫头,好久不见。”
江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再晚来些时辰,恐怕咱们这辈子就见不到了。”
南慕晨一掌击退数十南蛮鞑子,转过头笑意盈盈的说:“丫头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
长剑旋转间,又一片南蛮鞑子倒地,江婉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江婉体力不支,身体向后倒去,南慕晨将人接住:“丫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擒贼先擒王!”
江婉看了看远处的拓跋宏点点头:“我没力气了,南慕晨,帮我。”
南慕晨点点头,随即单手托起江婉,用尽全力,使江婉达到不可预估的高度,江婉从腰间拿出匕首,瞄准拓跋宏眉心,干脆利落的将匕首飞出,一击命中,拓跋宏不可置信的从马上跌下。
南慕晨飞身而起,将江婉抱在怀中,平稳落地。
拓跋宏突然阵亡,使南蛮鞑子军心大乱:“尊主薨了,尊主薨了。”
左贤王完颜靖自知大势已去,吼道:“撤,快撤。”
将士们欢呼:“哦,哦,我们赢了。”
江婉双眼一闭,昏在南慕晨的怀中。南慕晨紧张不已,轻轻晃了晃:“丫头,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陆卿尘收起长剑背起江婉匆匆回城。
彼时,江怀景胸前的弩箭已被取出,暂无大碍,江晔的伤也已包扎好。
所有人都围在江婉床前,只听见随军太医说:“诸位莫慌,娘娘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江晔问:“太医说的可是实话?”
“事关娘娘凤体,下官绝无虚言。”
江婉足足睡了两天两夜,陆卿尘和星儿彻夜不眠守在榻前,见江婉醒了,二人脸上都露出久违的笑容。
江婉舒展舒展筋骨来到江怀景的房间:“爹爹伤势可有大碍?”
江怀景摇摇头:“婉儿放心,都是些皮外伤。”
江婉坐下来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江怀景:“对了,爹,大哥呢?”
江怀景接过苹果啃了一口:“你大哥在和南辽的陛下商讨,怎么处置南蛮尊主的尸首。”
江婉震惊的问道:“什么?他们南蛮人竟然对自己尊主的尸首弃之不顾?”
江怀景叹了口气:“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当日,你和南辽联手,大破敌军,他们一个个的都只顾逃命,谁还会管一具尸体的死活,这所谓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此。”
咔嚓咔嚓,江怀景又啃了几口,江婉心中无限悲凉,说:“爹,您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江怀景点点头:“去吧。”
江晔和南慕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又同时看了看拓跋宏的尸体:
“贵为一国之主,竟然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真是可悲又可叹。”江晔摇摇头感叹。
江婉提着裙摆快步走来:“还不都是他自己找的,好好的非要入主中原,人心不足蛇吞象。”
南慕晨点头:“我赞同丫头的说法。”
江晔皱眉劝说:“我倒认为,死者为大,拓跋宏既已过世,生前的恩恩怨怨不如一笔勾销,陛下若是这个时候送他遗体归于故土,倒能彰显陛下的气魄。”
南慕晨点头:“江兄所言非虚,可是,北墨毕竟因为他损失惨重,孤不能不顾北墨将士的态度,毕竟这次若没有你们仗义相助,函谷关定会失守。”
这时候,外面士兵来报:“陛下,东戎的援军到了。”
北承傲和红羽一身藏青色战甲走了进来:“南兄,好久不见。”
南慕晨笑了笑:“北承兄,你来迟了,错过了一出好戏。”
北承傲好奇地问:“什么好戏?”
江婉扬起下巴:“当然是本宫击杀南蛮尊主的好戏啦。”
北承傲大吃一惊:“刚才在来的路上,寡人就听见士兵在说,南蛮尊主死了,没想到是你做的,恩人,有两下子啊。”
江婉用力将拓跋宏脑门儿上的匕首拔出,又十分仔细的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最后又将匕首别在腰间,南慕晨嗤之以鼻:
“不过就是把匕首吗,丫头你竟然拮据成这个模样,沈念琛他没有虐待你吧。”
“南兄都是有皇后的人了,朕就算虐待她了,也轮不到你了。”
江婉一把扑了过去:“沈念琛,你怎么来啦?”
沈念琛说:“汪国公的事儿解决了,我实在想你,又放心不下,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江婉一脸幸福的窝在沈念琛怀里:“我把南蛮尊主杀了,用的是初次见面你送我的匕首。”
沈念琛在她额头上深情一吻:“婉儿可有受伤?”
江婉摇摇头:“不要太小看我哦。”
众人吃了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