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这是怎么了？”墨画惊讶地看着榻上面容憔悴不堪的柳绿岫。
不是说这位是老王妃心尖尖上的人吗？
莫非……
墨画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知道了，这位现在这样怕是同映月阁那位中了鸩毒的脱不开关系！
她正想着，榻上的柳绿岫就苦笑道：“还不是惹了林姐姐不快。”
听着她那沙哑、充满了悲伤和苦涩的声音，墨画的心就是一颤，美眸中浮上几分恐惧。
“是林姨娘害了你？”她问。
柳绿岫笑得越发苦涩。
见她不语，墨画就皱着眉头道：“你唤我们几个前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看你有多惨？”
她猜，柳绿岫有话要同她们说。
柳绿岫的眸光微波，低声道：“雪鸥，还不给几位姨娘上茶？”
“是！”雪鸥恭敬地应下，随后便同雪鹦、雪鹂一起出去沏茶。
“柳姐姐为何不回答我？”墨画问，微眯的眸中透出几分不耐烦。
她闻着屋内苦涩的药味就想吐。
墨书收回了望着柳绿岫的目光，冷冷地扫了墨画一眼。
“柳姐姐，墨画一贯没有耐心，还请您谅解。”
说着话，她便扯着一脸不忿的墨画走到柳绿岫事先让婢子们摆好的红木矮凳子上坐好。
“没事，墨画妹妹是宫里出来的，脾气大些也是应当的。”柳绿岫轻咳一声，柔柔笑道。
虽然她的语调很是温柔诚恳，但墨画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刚准备开口，就被身旁的墨棋拽了拽衣袖。
她撇了撇嘴，到底没有再开口。
“多谢柳姐姐谅解。”墨书温声道谢。
“柳姐姐可要注意身子啊，我瞧着您整个人都有些颓郁，该好好调养了。”墨棋关切道。
柳绿岫的手稍稍握紧了几分，微垂的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嫌恶。
这贱人是在变着花样骂她形容枯槁！
虽然心知墨棋的话并非关心她，面上，她还是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多谢妹妹关心，姑祖母已经命府中的几个大夫为我调养了。”
说着，她就叹了口气，很是惆怅道：“奈何我这身子就是不争气，即便有几个名医为我诊治，还是不见好。”
她的面上浮上了几分愧疚。
“惹得姑祖母为我忧心不已，我真是……唉！”
墨棋的眸光微滞，随后便温声道：“无妨！老王妃是不会怪你的。”
“是呀！你别想太多，好好养身子。”墨书也附和道。
柳绿岫含泪点头。
此时，雪鸥她们几个端着刚刚沏好的茶走了进来。
“几位姨娘请用茶。”雪鸥恭敬道。
墨书她们几个笑着接过了茶盏。
墨画轻抿了口茶，柳眉便狠狠一皱。
“呸！”
她忍了又忍，还是将口中的茶给吐了出来。
见状，墨书的眉头便是一蹙。
“你怎么回事？”墨书沉声问。
墨画几位委屈。
“这茶实在是难以下咽！”
她就没有喝过这样又苦又涩的茶。
墨棋轻抿了口茶，虽未像墨画一样将茶吐出，却也蹙起了眉头。
见状，柳绿岫便极为窘迫道：“是我不好，没能争得世子的宠爱不说，就连好一些的茶饼都没能要到，这才让几位妹妹受了委屈。”
语罢，她的眼中就蓄满了泪。
墨棋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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