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馆充满了欢声笑语，荣寿堂此刻却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老王妃一早起来便发火，将屋内能砸的物件都给砸了。
不仅如此，她还将葛嬷嬷在内的仆从都狠狠地骂了一通。
直到柳侧妃进来，她的怒气才稍稍敛了一些。
瞧着满地的碎片，柳侧妃的眉头便狠狠一跳。
她暗自叹了口气。
阿萱真不愧是被她母妃教出来的！
这不，祖孙两个都是一闹就砸东西。
待走到老王妃身前，她才将心思敛了敛，很是恭敬地行礼。
“拜见母妃。”
“阿絮，你查的怎么样了？”老王妃问。
语罢，她又拧着眉头骂葛嬷嬷：“狗奴才，还不赶紧将屋子收拾出来？”
葛嬷嬷瑟缩了一下，便赶忙领命，同一众小丫鬟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
柳侧妃稍稍瞄了眼葛嬷嬷，便温声道：“还没查出来，但我想，八成是韵姨娘所为。”
闻言，老王妃本就阴沉的脸霎时又黑了几分。
她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是那贱人！”
那贱人之前就恨不能让慕容盈将阿萱给当成真凶抓起来。
柳侧妃眸光微黯，语调阴沉道：“不仅如此，府外也有了关于此事的流言。”
一早，她便从珍儿口中得知外面盛传阿萱命人去勾结林鹏害了白明月的谣言。
已经有不少好事者守在成王府门口试图打探些消息了。
再过上些时间，只怕这流言要传遍整个京都！
那时，阿萱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想着，柳侧妃的眸中便闪过了几分杀意。
“这……这是哪个杀千刀的人干的？这是要彻底毁了阿萱呀！”老王妃气得直拍桌子。
柳侧妃垂眸不语。
她要是知道传流言的是谁就不会来荣寿堂了。
见她不语，老王妃便意识到了些什么。
“你……你已经指使不动府中的仆从和侍卫了吗？”
若非如此，阿絮现下怕是已经将那蓄意抹黑阿萱的歹人给揪出来了。
“嗯。”柳侧妃略有些不情愿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便是如此。
不得不说慕容盈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这才多久啊，她把持了十来年的成王府内宅就被慕容盈紧紧地掌控在了手中。
仆从也就罢了，她到底养了一小批只忠心于她的人。
那些个侍卫现在是理都不肯理絮柳院的人！
“贱人！”老王妃气得破口大骂。
柳侧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神色幽怨道：“母妃，阿萱……阿萱的名声怕是彻底要毁了。”
说着话，她的眼中便涌现了几分泪光。
老王妃一愣，随后便急声道：“不会！不会！阿萱的名声不会毁！”
语罢，她便拉着柳侧妃的胳膊说：“你去找慕容盈！让她现在就去遣人去查！务必要将那散布流言的人给活剐了！”
柳侧妃苦笑：“母妃，王妃姐姐怕是不会听我的话。”
“那……那你去让她来找我！”老王妃沉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