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扎萨克图郡王离开了,康熙瞪了胤祾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又惹上事了?就不能安分些,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小女子计较什么。”
胤祾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是祸从天降,怎么还怪上受害者来了,“汗阿玛,明明儿臣从未主动惹事,儿臣只是不怕事。”
“而且娜仁格格又跟儿臣没有关系,凭什么惯着她?再有下次,儿臣也会毫不犹豫地踹她一脚。”而说起娜仁格格来,胤祾更加理直气壮。
胤祾并不觉得跟女子计较会有失风度,这绝不悔改的态度看得康熙更加头疼了,“胤祾,得饶人处且饶人。”
在所有阿哥中,胤祾是放得下脸面的,其次就是十阿哥了,康熙觉得这一定是从钮祜禄氏带出来的,跟爱新觉罗氏可没关系。
胤祾再次据理力争道:“汗阿玛,扎萨克图郡王无理都要争上三分,儿臣得理为何要饶人?那不是让别人觉得我好欺负,什么人都能在我头上踩两脚。”
胤祾能言善辩,康熙很快被说服了,但又不想让胤祾太过得意,于是道:“就你伶牙俐齿,说你一句要顶上十句。”
“汗阿玛,一个小小郡王之女,怎么配让六弟让着她呢?”太子则认为尊卑有别,也不怎么把一个蒙古郡王放在眼里,“再说现在,咱们大清国力强盛,也不必处处与蒙古方便,一个蒙古格格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康熙听了太子这些自以为是的话,脸都黑了,对着太子就是一顿臭骂,“作为兄长,不仅不好好教导你弟弟,还纵容他胡闹,像什么样子。”
看到康熙发火了,太子、胤祾和吉布楚和三人都低着头跪着,一副忏悔思过的模样。
康熙骂完了之后,心情是舒畅了不少,但又开始有点后悔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太子说的也确实没错,就是话太直了些。
这几年来国库日渐丰盈,养的军队也是兵强马壮,反倒是蒙古铁骑的威风早就不复当年了。
而且方才扎萨克图郡王对太子的态度也不够恭敬,这样一想,太子对扎萨克图郡王的态度有所轻慢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太子年幼的时候,蒙古对待大清的态度也不怎么客气,张口闭口就是蒙古铁骑如何厉害,大清有多离不开蒙古的助力,那时候感觉挺憋屈的。
想清楚了,康熙也就偃旗息鼓,对着三人面色好看了不少,“罢了,都起来吧,朕并非要责怪你们,只是日后在外面可不能如此说话,即使如今咱们无需依仗蒙古,但蒙古往日的功绩也是不可泯灭的,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太子丝毫没被康熙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影响,下次该说什么还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毕竟这几年向来如此,他都习惯了,有时候一点小事也能让康熙大发雷霆,没过一会又变得温和亲切起来,大概是上了年纪,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太子丝毫不曾畏惧,自从放飞自我后,他在说话上从不委屈自己。
太子起来后面色如常,看起来没有丝毫不满,“汗阿玛,儿臣省得,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说话,也就在您面前说过几句罢了。”
胤祾也不曾被吓到,脸上依旧挂着一抹轻佻的笑容,“汗阿玛,二哥也不是当面对蒙古喊打喊杀的,只是关起门来,对一个不敬他的郡王表达不满而已,您怎么不去责骂别人,反而怪起二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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