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有时聊天也会谈及苏奕璇,苏奕璇表面瞧着风光,可实际上皇室其他小辈都暗暗疏远于她。
别说亲近了,很多时候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毕竟洛贵妃为人刻薄,宫里小辈没几个不怕她的,再加上洛贵妃总觉得旁人皆是心机深沉之辈,素日也不许苏奕璇靠近。
一来二去,大家也就与她暗自疏远了。
好不容易寻着了人可以陪她说话玩闹,苏奕璇自然也就待苏瑾珩他们亲近了。
纪言蹊和苏奕璇两个一道往助手走去,苏奕璇就小声与纪言蹊说她近日瞧见的趣事,两人正笑着,就听见前头传来了吵闹声。
“坦丹皇室不要的杂碎,也敢跑来大宁撒野?本少爷让你套马,是你的福分,你还敢不从!”
男子的闷哼声、细细密密的拳脚声,并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一道充斥在宫道里,苏奕璇闻言拉了纪言蹊就往那头冲。
脚步落定,果不其然瞧见了赤列被人群围在里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坦丹皇室尚在京都的人,除了赤列没有第二个了。
“住手!”
苏奕璇松了纪言蹊的手就冲上去,侧身挡在赤列前头。
“都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哥?不好好念书,成日倒以欺负人为乐!若是后生都是诸位这般无能之人,大宁还有何未来可言?!”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之家,这些个混不吝的公子哥自然是认识这位宫里头最受宠爱的九公主的,这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九公主问他们出自何府,他们自然不敢回答,若是九公主扭头告他们一状,回去恐怕是少不得一顿家法侍候。
出自名门的公子哥,便是素日行事莽撞了些,却也都不是笨的。
因此其中一位公子哥极快的反应过来,揪了苏奕璇话中的纰漏。
“九公主,便是我等行事有失,您也不能以大宁国运开玩笑啊!”
硕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气得苏奕璇红了脸,“胡扯!本公主何曾……”
不等苏奕璇说完,其他几人就纷纷表示:“我们都听到了。”
纪言蹊墨眸微转,便淡淡笑开了。
为了避免苏奕璇追究他们斗殴之责,这伙人便想用更大的祸端来压苏奕璇,苏奕璇到底是心思单纯,人家轻轻一带,她就上当了。
苏奕璇气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抱着手与那群人争论,纪言蹊理了理广袖上前两步。
“敢问诸位,宫道驾马是何罪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叫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宫道驾马,御前携刃,都是重罪,这是不敬皇室的表现。
口舌之争,到底没有证据。
便是所有人都指责苏奕璇言行无状,苏奕璇也可以反驳他们一句“栽赃陷害”。
可这马却是实实在在立在众人面前的,铁证如山。
瞧见众人被纪言蹊治得服服帖帖,苏奕璇立马又嘚瑟起来,小辫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来人啊!连人带马一道给我送到父皇面前去,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他们是不是还那般硬气!”
几个公子哥一听这话,立马软了下来,伏府连连磕头求情。
说是自己糊涂,不该驾马于此,不该殴打质子,更不该惹了齐王妃和九公主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