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墨英带回来的这个消息,纪言蹊抿唇一笑,立马便想出了破解之道,低声吩咐完后又与墨英说到:
“替我带句感谢给云澈哥哥。”
说罢,纪言蹊又觉得不够,与襄儿一起做了道甜汤,又让墨英带给苏瑾珩这才作罢。
收到甜汤的苏瑾珩,哪里舍得喝,最后放凉了又叫厨娘好生热过后才用了,乐得一夜都没歇息好。
看得澄明在旁边直摇头,主子你这不歇息也别耽误我回家抱媳妇儿啊!
第二日,侍候纪淮安的小厮腹泻耽误了正事儿,连累纪淮安起晚了。
眼看点卯的时间就要迟了,纪淮安也顾不得吃饭什么的,带着随从自后门去了。
后门相比前门近上许多,自后门出发至少可以节约半炷香的时间,虽然有些不合礼节,但如今也顾不得这般多了。
结果哪晓得人还未至后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年纪稍小的丫头敞开了嗓门嚷嚷,年纪大些的婆子则压低了声音回应。
大抵是婆子说了什么惹急了小丫头,只听小丫头哼了一声。
“什么叫钱货两讫?当初你们让我散播贵府夫人和五小姐谣言之时,可没说这事儿是要被抓的。
若不是我机灵,这次便不是蹲两月大狱这般简单的事儿了!如今我没了活计,你们却吃香的喝辣的,万万是没有这般道理的!
左右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今日给不了我银子,我便抓你去见官!”
婆子不悦的刺了小丫头一句,“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难不成还能有谁逼着你不成?见了官你能讨着好?”
“你这婆子说话好生没有道理,我与贵府夫人小姐又无私仇,若不是你们授意我又何苦传那些混账话?”
婆子皱皱眉又软了口气:“你一张口就是五十两,我定是拿不出来的。”
“你拿不出来你主子也拿不出来?我看你就是预备赖账,既如此便与我见官去!”
两人拉拉扯扯,将纪淮安出门的道儿挡了个全,加之话里的意思又牵扯到当家夫人和纪言蹊,纪淮安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故而径直叫家丁将两人绑了,等他下衙了回来仔细审问。
纪淮安早晨出门时捆了两个不知事儿的下人,待回府后还要仔细审问的消息很快在府中传开了,听闻此事的晏踏枝吓得脸都白了,立马瞧瞧去见了那婆子。
果不其然,正是她屋里的钱婆子!
钱婆子原本是她屋里的粗使婆子,此人人如其名,对钱字最是敏感不过。
前段时间晏踏枝要使人帮她在外头散播消息,却又苦于囊中羞涩,最后只好将此事交给了钱婆子去做。
钱婆子倒也不负所托,不仅漂漂亮亮地办好了事儿,更是为晏踏枝省下了一大笔钱,至此之后便很得晏踏枝的欢心。
如今钱婆子被抓了,与她一道的还有个脸生的小丫头,叫晏踏枝下意识地感觉事情不妙,刚塞了银子给看门的小厮,就瞧见纪言蹊跟进了院子,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毫无悬念的,晏踏枝被纪言蹊三言两语给堵了回去,只远远的看了钱婆子一眼,连句话都没说成。
纪淮安心里压着事儿,早早的便下了衙,一进屋就将两人悄悄押到了外院书房里,单独审问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