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蹊说,现在男子们都在前面忙活着,前线的事儿她们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后面的保障工作就得由她们担着了。
从食用水的净化到衣物的浆洗、物资的收集、伤员的照料,大小事宜纪言蹊都安排山上的妇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么些时间的相处下来,墨英与纪言蹊也熟识了很多,说话少不得也就带了几分亲昵的打趣。
墨英说:“五小姐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我们齐王府的当家主母。”
纪言蹊笑了笑,意外的没反驳,“是与不是,都是为了云澈哥哥好。”
这个弦外之音墨英可算是听出来了,做这些事情也好,成为齐王妃也好,对于纪言蹊而言,不过都只是为了苏瑾珩而已。
这般想着,两人便不由得相视一笑。
纪言蹊再次见到苏瑾珩,是在爆炸后的第五日,澄明苦着张脸来取吃食被纪言蹊拦了下来,这才晓得苏瑾珩这几日情绪都算不得好。
原来,苏瑾珩除了疏通河道以外,还派了人前去喀喇山调查山体爆炸的原因,可调查下来的结果却叫苏瑾珩大失所望。
望天涯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想要找到证据简直是天方夜谭,好在旷达细心,在距离望天涯半个山头的地方才找到了一个已然咽气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被炸掉了条胳膊,完好的那条胳膊上还沾着些炸药的泡沫,将一块坦丹的腰牌隐匿的藏在了鞋底。
坦丹人的罪行已然坐实,只可惜这人已经死了,做不得证据。
“云澈哥哥就是因为这些不高兴?”纪言蹊问。
澄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毕竟这等哑巴亏殿下还是第一次吃呢。”
纪言蹊莞尔一笑,叫澄明带着自己找苏瑾珩去。
苏瑾珩一个人坐在崖边,脸色的确很阴沉,纪言蹊屏退澄明走了过去,轻车熟路地在苏瑾珩身边坐下。
“听闻江湖里有一邪派,名为逆幽派,其门派以秘蛊‘傀人’而闻名大宁。此秘蛊可保人尸身不腐,而后以线替之筋骨,谓为提线偶人。虽说此人已死,可只要能动弹,那坦丹又怎知我们并非生擒贼人?只要云澈哥哥捏了把柄在手,还怕拿捏不了坦丹?”
苏瑾珩闻言神色微缓,拉过纪言蹊的手:“瞧我,倒是叫蹊儿费心了。”
“看来,云澈哥哥烦的并非此事。”
见苏瑾珩神色之中并无惊喜,纪言蹊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苏瑾珩怕是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那秘蛊傀人自己本就是听白婆婆说的,苏瑾珩知道也不奇怪,可既然事情已然得以解决了,他还能烦恼什么呢?
“那蹊儿猜猜,我在烦什么呢?”
“猜到了可有奖励?”
“有。”
“什么?”
苏瑾珩勾唇一笑,忽然转过身来拥住了纪言蹊,低声的言语中带了几许暧昧,“以身相许,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