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倒是个心宽的,自夸到:“小爷我呢,开玩笑还是很有度的。”
其实纪言蹊偶尔想想,自己之所以会同云烈走这般近,与云烈的性子是脱不了干系的。
旁人都能听出来的讽刺,到了这厮耳朵里却只当是夸他,对这样厚脸皮的人,纪言蹊倒真是毫无办法,于是只能任由他作威作福了。
可奈何纪言蹊现下并无心思与他调笑,淡淡起身将鱼食交给了一旁的半夏,开口问道:
“你找有事儿?”
“有啊,带你出去玩儿你去不去?”
“平白无故?”
“才没有平白无故。”云烈扬着下巴一脸的小骄傲,“今日我生辰!”
纪言蹊闻言一愣,睁大了眼睛重复了遍,“你生辰?”
“是啊,小爷大方,虽然你没给我准备礼物,但小爷还是请你吃顿饭!怎么样,够帅吧?”
云烈这话说得大喇喇的,一如他素来的风格,可却是经不得推敲,试想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过生辰,就是再淡薄的人也会难过吧?
这样想着,纪言蹊也少不得有些心软,不管云烈在旁人眼里是个如何跋扈的混世魔王,可他对自己却是十分好的。
于是她顿了顿开口问到:“你想吃什么?既然你生辰,我自然是要做东的。”
“你做东?那京都城里最贵的酒楼是哪家?”云烈闻言一笑,忙问旁边的半夏,又扭头给了纪言蹊一个中肯的回答。“哪儿贵咱们就去哪儿。”
半夏捂嘴一笑,“这销金窟所在,云公子自然比奴婢要清楚了。”
言外之意,便是打趣云烈素日风流了,但云烈也不生气,而是笑呵呵地坐下催促纪言蹊赶紧跟着他出门儿去。
纪言蹊回灵蹊院去收拾了一番,然后便跟着云烈出了门。
京都最昂贵的酒楼名叫金樽楼,坐落在城北那寸土寸金的地方,纪言蹊虽没去吃过,但却也听说过。
马车走了会儿,纪言蹊掀帘子一看,这才发现并不是去城北的路,于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不是去吃饭吗,这路不对吧?”
“这才什么时辰,吃饭哪里吃的下啊?左右都出来了,小爷我带你去玩会儿啊!”
“去哪儿?”
“嘿嘿,保密。”
看到马车外闪过的青楼招牌,纪言蹊又忙强调到:“先说好啊,若是青楼我可不去啊!”
“那你是不该去。”
云烈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了块儿糕点,“青楼里面那些姑娘个个都前凸后翘的,你去了多自卑啊。”
“云烈!你放我下去!”
看吧看吧,云烈这张臭嘴总有千百个法子叫人生气。
云烈也晓得纪言蹊这是发脾气了,又忙哄了两句,纪言蹊虽然恼怒着,但谁叫云烈是寿星呢,她也只能哼了两声便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