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妨。”苏瑾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便一道送些去吧,你方才说的那些都要,买成色好些的,莫要省银子。”
“是,奴才知道了。”
澄明办事儿速度向来是极快的,先是找康凯帮忙弄本儿大庄子的账本儿来,然后又叫府里管事的嬷嬷帮着标注了注意事项什么,这才同一大箱子补药一同送去了白府。
白老太太因为白老太爷的关系病了好一阵,这几日才稍稍缓和过来,所以纪言蹊一收到苏瑾珩送去的东西,那箱子补品便全被抬进了白老太太屋里。
倒是那本儿账本被纪言蹊留了下来,标注账本儿的人写得很细致,什么时期应当注意些什么一概写得十分清楚。
不晓得为何,瞧见这本账本儿,纪言蹊就想起了曾经齐云澈为了让她在学堂上能够少受责罚,也是这般将课本标注得密密麻麻。
纪言蹊这头正坐在庭院里想着往事,庭院外却有几个男子贼头贼脑的藏在树后,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白老太爷这次离世,白老太太没有主持丧事,白睿达又忙着照顾老太太,所以府里的一切事务都是曹氏全权处理的。
曹氏对以往白府发生的那些事儿并不大知晓,于是糊里糊涂地便将老太爷那些庶子庶女及其后辈都放入了府内。
等白睿达知道此事儿的时候,人都已经被曹氏放了进来,他左右也不好将人赶出去。
好在这些人无非也就是进来蹭了些日子的吃喝,倒是没闹出旁的事儿来,久而久之白睿达也就放松警惕下来。
这不,这日白修平几堂兄弟在院子里溜达,正好瞧见了纪言蹊被一群侍女簇拥着,在庭院里翻看书籍。
白修平是白老太爷庶二子家的,早些年为了钱银与白家决裂后,拿着那些银子出去开了个小铺面。
虽说过得不如白家这般滋润,但也算是里面白家庶出的几个里面日子过得不错的。
粱文栋是白老太爷庶次女家的,父亲是个失意的书生,考了这么多年楞是一次都没中。
所以白氏便不愿儿子粱文栋再随父亲般念书,而是将粱文栋塞进白修平家的铺面里学经商,结果粱文栋两头都没学好,如今落了个混吃等死的性子。
白修竹是白老太爷庶四子家的,性子像极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爹,最是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是用拳头解决问题,叫人头疼不已。
白家三个堂兄弟注意纪言蹊好几日了,因为听见府里的下人们唤纪言蹊大小姐,可他们知道白家只有白寒月一个姑娘,所以便断定纪言蹊不是白家姑娘,于是便更加好奇了。
于是,就这样纪言蹊便成了他们眼里住着主宾院、簇拥着一大群丫鬟、浑身上下都是银子的“肥羊”。
白老太爷下葬后,白府管得也就没了之前严苛,所以白修平略花了一些银子才从厨房里打听到了纪言蹊的身份。
用白修竹的话来说,他这辈子连官家的门打哪边开都不知晓,更别提活生生的官家的小姐了。
得知了纪言蹊的身份后,堂兄弟几人便对纪言蹊越看越顺眼,粱文栋更是搓手笑道:“你别说哈,这官家小姐架子的确是大的,来奔个丧罢了也要带这么多人侍候着,平日在家里还不晓得如何奢靡呢。”
一旁的白修平故作深沉到:“那是自然了,往日我同爹娘去官老爷府上做客,哪家不是妻妾成群奴仆众多。不然你以为为何那么多人一辈子都在考科举?”
“大哥说得极是!”粱文栋忙点点头应承,随即贼兮兮地笑道:“你说,若是咱们娶了这纪家堂妹,是不是日后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了?”
白修竹闻言眼睛一亮,“二哥说得有道理哎,那还等什么,这纪家表妹我定是要娶到手的!”
白修平蹙着眉装模作样地推脱了一下,便跟着其他两人跟着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