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依着晏踏枝的性子,也不是那般优柔寡断之人,她若真是想铲除异己,大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自己。
到时即便纪淮安他们回来了,大可说自己是羞愤之下上吊自尽的,她有足够的时间清理证据,把她和纪言锦摘得干干净净的。
任旁人纵有怀疑,也指责不得她半分不是。
可是为什么呢?除了迷晕自己之外,晏踏枝却未有半点举动?
除非,晏踏枝要的重来就不是自己的身败名裂,而是……
另有所图!
可如今纪言蹊都已经关起来了,晏踏枝与自己谈条件时机不是正好吗?
虽说这事儿纪言蹊不一定高兴与她同流合污,可这事儿关乎女儿家的名节,想必自己也会为了省事答应于她。
可为什么她宁愿一把迷药将自己迷晕,也不与自己谈条件呢?除非……
晏踏枝要谈条件的人不是自己!而自己只是一个重要的筹码!
晏踏枝的日常生活中所能接触到,并且有可能与对方产生利益摩擦,而且自己在对方心里能有一定重量,整个纪府里除了白雪消不会再有第二人!
所以,晏踏枝要用自己要挟白雪消什么呢?
这一点,纪言蹊左思右想之下终于有了些许头绪,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她还需求证才是。
这般想着,纪言蹊干脆坐起身,等菊香来给自己送午餐时拦下了对方。
“我要见晏姨娘。”
菊香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傲然,“五小姐还是好生在祠堂待着吧,姨娘现下主持整个纪府的中馈,每日可都忙着呢。”
“晏姨娘事忙,还是你事忙?”纪言蹊盘膝坐在团蒲上,对于菊香的傲然,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晏姨娘说,只要你觉得耽误得起,大可不去禀报就是。”
“你……”菊香再得脸到底还是个下人,自然是怕耽搁了主子的正事受罚,于是到底还是没敢继续和纪言蹊杠着,“五小姐有什么事情便说于奴婢听吧,奴婢自会如实禀报的。”
“我跟你无话可说,你告诉晏姨娘,她若想要东西便莫忘了前来就是。”
说罢这话,纪言蹊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起了午膳,任凭菊香在旁边如何聒噪只当没听见。
菊香也不敢一直这般闹腾,若是被外面的人听见了,少不得又要传些闲言碎语出去。
于是几番询问无果后,只好憋气告知晏踏枝去了。
不出纪言蹊所料,她才方才用完饭,便瞧见晏踏枝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晏踏枝依然是一个人进来的,将菊香安排在了门口看守,“五小姐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