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蹊很清楚,现下唯有咬死不认才是解决之道,左右她们拿不出证据,即便心里有疑,也奈何不了她。
左右不过被关上几日,或是罚跪几天祠堂,等到纪择谦他们回来了,自然会想办法帮助自己。
晏踏枝早就知晓纪言蹊这丫头不会轻易认罪,于是理了理衣服淡笑到:
“既然五小姐不认,那做庶母的也只能拿证据说话了。菊香,拿信给五小姐瞧瞧。”
纪言蹊本还以为是晏踏枝他们提前准备的什么假证据,正思忖着到时候该如何应对,可真当纪言蹊看到“证据”时,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来,今日之事,晏踏枝怕是谋划已久了吧?
硬是等里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都离开了,然后又刻意支走了一心为她的白雪消,谋划得真是分毫不差。
菊香拿出来的证据,竟然是齐云澈上去碧水村前给自己写的那封信,当时自己因为没收到齐云澈提前告知的信,还同他闹了几日脾气。
没想到,这封信不翼而飞,竟然是落到了晏踏枝手里!
也真是难为晏踏枝如此按捺得住,得到物件儿这么久了,楞是等到纪言蹊没有半点外援的时候才拿出手,想必是一定要将她踩到泥底了。
“她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这五小姐不会真的私会外男了吧?”
“看不出来啊,素日里这般端庄的小姑娘,竟然也耐不住寂寞哦!”
“天呐,五小姐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纪言蹊难得的沉默叫周围议论四起,晏踏枝十分满意纪言蹊这样的神色,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到:
“来人,先请五小姐入屋细谈,此事关乎五小姐名节,旁人便莫要再听了。”
“是!”
纪言蹊被带进了祠堂问话,身边亲近的几个丫鬟也被关了起来,偌大的祠堂里除了纪言蹊和晏踏枝便没有旁人了。
既然没有旁人,纪言蹊也就不想同晏踏枝虚与委蛇了,直接开门见山到:
“晏姨娘既然看了信,就该知道我同齐公子一清二白,并无逾矩之事。”
“你既然知道我看了信,也该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翻篇儿。”
晏踏枝抿了口茶,淡定地将纪言蹊的话堵了回来。
“姨娘这话真是有趣。”
纪言蹊也不怯场,淡淡地瞥了晏踏枝一眼,“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凭借一封无一字情爱的书信,和一个满口胡言的嬷嬷,您就想拘住我?真是笑话!”
“五小姐说得是,的确不够,那若是……”
晏踏枝上前几步屈身看着纪言蹊,锋利的眼神直直射向纪言蹊,唇角带着一丝近乎残暴的笑容,扬手撒了一把粉末,“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