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俏云的尸身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是被一匕首抹了脖子,黑衣人所服的毒也是比较常见的鹤顶红,这种毒一般的高门世家都有。
不过验尸官在他耳后发现了一个编号,从他的身手来看,属下判断这黑衣人当是哪家豢养的死士。”
“嗯。”
顾宴令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而是仔细翻看着阿俊呈上来的那把黑衣人的匕首。
“看来我们想错了,春闱泄题一事定然还有旁人参与。”
阿俊:“主子的意思是杜俏云背后还有人?”
阿杰:“可杜平分明已经招供,这法子就是杜俏云想出来的。”
顾宴令:“杜平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杜俏云告诉他的,杜俏云窃得春闱试题后她可以告诉杜平自然也可以告诉其他人。
不然杜平和钱二都在我们手上,卓群又根本不知此事,你说说,还有谁急于需要杀她灭口?”
阿俊:“想来是另外的那个人也察觉到了杜俏云不止告诉了他一人,所以未免暴露自己,才灭了杜俏云的口。”
顾宴令:“嗯,接着去查,她一个后院儿的姨娘,做事再谨慎也不可能完全避开身边的侍婢,着重查她的贴身侍婢。”
“是,属下这就去,今日属下失职,还请主子降罪。”
“你的过失就先记着,先查案吧,等案子结束,你自去领二十军棍。”
“是,属下遵命。”
玄甲军之所以能治军严谨,就是因为顾宴令从不偏私,有功当奖,有过当罚。
他不会因为谁是他的心腹亲信就大开方便之门。
阿俊退下去后,阿杰表情略有不满的嘟囔着个嘴。
“主子你偏心。”
顾宴令闻言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气笑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偏心了?”
“之前我抓到的人服毒自尽的时候,主子你明明罚了我五十军棍,为何到阿兄这就变成了二十军棍?”
(阿俊: (╯‵□′)╯这个孽弟不能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五十军棍也没挨满,怎么?想再补回来?
再说了,你这么说是希望我罚你阿兄五十军棍?”
“不不不,属下就是说着玩儿的,就觉得主子你有那么一点点偏心阿兄,并不是真想阿兄受罚。”
顾宴令知道阿杰就像个小孩子,时不时的要撒个娇,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阿兄受罚都是实实在在的,哪儿像你,每次都要偷奸耍滑少几板子?我可曾多说过什么?”
“嘿嘿嘿...就知道主子最疼我。”
“行了,都要娶妻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去查一下这把匕首。”
说着,顾宴令将手中的匕首丢给了阿俊。
阿俊接住匕首后也没再嘻嘻哈哈,正经了神色告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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