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都白费了……
墨凌信皱了皱眉,“你年岁最小,我对你有几分照顾,但是从未向你承诺要在师门继承人上投你一票,怎么就对不起你了?”
“我对小四和小五也是一向如此,对你们从未有过偏颇,我问心无愧!”
“而且师父一早就说过,我们师兄弟的投票不过是占一部分,主要还是看师父他老人家自己的意思。”
穆尔恨得差点咬碎了牙,所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好,墨凌信,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你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慷慨大方,自愿退出了继承人的争夺。”
“你身负皇姓,自然不当这个谷主也会有更好的去处,你当然看不上一个谷主的身份。”
“尚乾和訾极也是出身富贵人家,他们都不需要这个谷主之位,就剩下一个台文柏……”
穆尔眼底一片猩红,“我就只差一票,就能超过他成为下一任谷主,而你……”
穆尔眼角滴落一滴泪,“你竟然弃权都不投我一票,那你以前虚伪的关心算什么?我对你抱有的期待算什么?”
“新一任谷主产生,其他弟子依召离开师门,我因为你又要回到那个肮脏恶心的地方……”
穆尔眼底闪过一抹怨毒,“我恨你一辈子!”
墨凌信闻言微愣,不难听出他的来处令他万分厌恶,而他拜师来到离人谷估计也是为了彻底逃离那个地方。
墨凌信与他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若是告诉他,师父一早就属意文柏成为下一任谷主,估计也会被他当做是他的谎话,索性就不解释了。
墨凌信心里这样想着。
只留下了一句,“事已至此,我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再多的,我无能为力,保重!”
……
再次提起那些事,墨凌信依然感慨万分,“那次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墨惊宴听完这段前尘旧事皱了皱眉,“那南疆王真是有些可笑!”
墨凌信:“那人命不好,当时的老南疆王子嗣众多,他母亲身份低微去的早,离人谷那次的确是他脱身最好的机会,也难怪他会恨我。”
墨惊宴对这人并无半点同情,这世上命不好的人多如牛毛,难不成各个都要怪在旁人身上不成?
墨惊宴:“父皇不必放在心上,那人命再不好也不是您害得,他不去报复那些欺辱他的人,反而怪罪别人,依着染染的话那就是道德绑架。”
墨凌信有些出神,嘴里嘀咕着:“道德绑架?”
“嗯,是那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墨惊宴:“父皇,您看起来有些疲倦,早些休息吧,这些事情就交给儿臣处理吧!”
墨凌信点点头,“嗯,父皇相信你一定能办好!”
……
宴王府。
“那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难道还盼着天下人都给他当爹,哄着让着不成?”
墨惊宴看着屏幕对面气得面色发红的染染,心底浮上一抹喜悦的情绪。
“我也是这么和父皇说的,父皇仁善,自然会挂念在心上。”
南卿染叹了口气:“这种人在我那个时代也很多,把自己的不如意都发泄到别人身上,从来不考虑别人有没有接受你坏情绪的义务。”
“这样的人,以后遇到了还是离得远点儿。”
“这话说的虽然冷漠了些,但是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可太常见了。”
“一旦你做的不合他的心意,可能还会背后捅你一刀,这可比明面上讨厌的人更防不胜防。”
墨惊宴听着南卿染碎碎叨叨的话,眼眸满是心疼。
染染以前一定是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多真情实感。
墨惊宴适时转开话题,“最近这些日子还好吗?”
南卿染闻言眼光一亮,暗戳戳道,“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墨惊宴配合询问,“染染见到谁了?”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