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皓石上面的金色纹路是曲折的线条,但是里面的蛋都是直线。
怪我当时没说清楚,害你们去冒了这个险。”
“这也不能怪你。”吴邪道,“只能说是我们运气不好。”
几人聊了一会儿,接着开始在耳室里休息。先前接二连三的状况,加上“天年”发作,使得他们现在格外疲惫。
祈之之独自坐在角落里,她看着还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在峡谷之下的那一场大战,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其他人都已经睡下,守夜的人是吴邪,他注意到祈之之摆弄小蛇时手掌中的伤口。
吴邪记得前面祈之之说过,她受的伤可以好得特别快。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从峡谷中出来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祈之之手上的伤口看上去依旧狰狞。
想起这一路过来,祈之之的各种反应,吴邪猜她前面估计没有说真话。
他从装备包里拿出医疗包来到祈之之面前,吴邪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在旁边坐下来。
祈之之转头去疑惑地看着他,缠在她手腕上的银蛇,吐着红色的信子立在一旁看着吴邪。
吴邪的声音不大,“你手上的伤还没处理过。”
闻言祈之之下意识挡了挡手里的伤,她还记得自己先前吹过的牛。
刚才在峡谷之下,情势看着已然不对。祈之之只能以血起蛊,这才打散了那些后来出现的大飞虫。
“还信不过我?”
祈之之看向吴邪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倒也不是不信任吴邪,就是还记得自己先前说过的话。
要是直接承认,不就代表她前面的话是在骗人吗。
“我已经不记得你前面说过的话了。”
祈之之:......
这分明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啊!
祈之之沉着脸,心想吴邪这是要给自己难堪吗?
她拿过吴邪手里的医疗包,“我没事。”
“你知道人体内的血是有限的吗?”吴邪继续说道,“我看你的蛊术应该跟血统有很大的关系。
你后来起的那个红色的阵,是用自己的血起出来,跟你前面招蛊虫的不是同一种性质。”
祈之之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她不明白吴邪怎么能说的丝毫不差。
吴邪又道,“虽说你和我们确实不太一样,但会受伤流血这种情况,应该还是跟我们一样要妥善处理的吧?
一直拖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祈之之:......
这一刻祈之之只觉得无言以对,话都让吴邪说完了,她根本没法反驳对方。
吴邪拿过一旁的医疗包,“你觉得呢?”
祈之之一言不发地把手伸出去,脸上的神情看着仿佛是已经放弃解释的意思。
吴邪笑了一下,低头给祈之之处理手上的伤口。
这个时候祈之之不由想起,先前黑眼镜跟她说过的话。
现在看来,吴邪的确总有办法说服别人,让人家愿意听他的话。
想到这里祈之之又转头去看吴邪。
看吴邪专心的模样,她惊觉这人的眼睫毛长得离谱,简直跟她家里那位中原公主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