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洛阳城的新皇宫没有长安城旧皇宫的富丽堂皇,可在建筑风格上却充斥着一种雅致,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同时也充满了时代的气息。
“这皇宫如何”
张尘扭头看向刘秀,“不错,可是这皇宫似乎有些年头了”。
刘秀点点头,抬手指向最大的那座,“那里是南宫,乃是高祖皇帝时期所建,于大汉开国之初建造于此,传闻高祖曾至洛阳便居住于此”。
“你不打算修缮一下吗”
刘秀也看向了那些宫殿,“如今天下初定,朝廷多年征战,财力略有不足,待到百姓安居乐业,这百年的宫殿到那时也该修缮了”。
好嘛,你说的可真好,时时刻刻把百姓挂在嘴边。
“那看来你的志向很大啊”
刘秀一脸骄傲,“为皇帝着当心怀天下”。
啊对对对,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心怀天下,导致你的后代皇帝平均年龄不过十五岁,就刘协活的长。
刘秀在皇宫中宴请了张尘,这一桌席摆的相当丰富,有肉有菜,可惜都是煮的。
酒过三巡,刘秀放下手中古朴的酒杯,“你这些年在哪里,为何今日会出现在侍卫之中”。
“我啊”,张尘用筷子夹起一块煮的白乎乎的羊肉放在盘中,他用筷子戳了戳最紧实的地方,“我四海为家,到处流浪”。
刘彻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正在吃肉的张尘,“你这样子,可不想四海为家的样子”
张尘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你想岔了,我四海为家是以名山大川为家,可从来没有去过荒野平原”。
“原来如此”
啪
张尘看向拍手的刘秀,眼神之中带着询问。
“我送你个东西吧”
哎呦,你上道了,张尘听到这话也是内心一喜,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刘秀起身走向了他的寝宫,不过片刻就拿了一块布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将手中的布递给了疑惑的张尘。
张尘好奇的打开那块布,他努力的回想着曾经在书本上看过的文字,努力的将那些文字一句一句的看完,虽然有几个字不认识,可大意他已经明白了。
这是一份力车的手书,他向后世之人介绍了一个人,这个人曾随着高祖一起征战,每一位大汉皇帝临终前都曾相见,这人能长生,且与自己达成协议,刘家后世子孙拿着信物去寻找他实,他必须倾力相助,最后他说了这个人的名字,背面就是信物放置的地方,藏在两座大墓中。
张尘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心中掀起一阵波澜,这些东西,刘彻是怎么知道的,这块布是怎么流落到刘秀手中的,他抬头看向刘秀,企图从刘秀这里找到答案。
刘秀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这是在孺子婴的衣服夹层中发现,应当是王莽所留”。
他在张尘眼前转悠了两圈,等待着张尘的回答。
“这应该不是我,我只是碰巧叫这个名字”
刘秀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起来,他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桌前,端起酒杯,“不论是不是你,这块布都送你了,任由你来处置”。
“为何”
刘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因为无用”,他用袖子擦试了一下自己的短须,将上面的久珠擦拭干净。
这话是说这东西没有,还是说自己没有。
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些麻烦的东西只要没人发现自己就完全没什么事情。
张尘拿着那块布向着宫门口走去,漫长的甬道上,有着两个用来照明的篝火,紧紧的贴着墙壁。
他站在篝火之前,看着跳动的火苗,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布,扔了进去。
看着那块布彻底化为灰烬之后,张尘才走出了皇宫。
刘秀一统天下第二年,就开始修缮皇宫,可能调动的财力太过于少,他的目光放在了那些世家大族身上。
他对田地产生了想法,可被那些世家集体反对,刘秀只好作罢。作为交换,世家暗地里送了一大笔钱给皇宫,让刘秀能够将老旧的皇宫好好修修。
那日照顾孺子婴的文官此时有些得意,他得到了夏侯家的邀请,去府中赴宴。
几轮喝下来,那文官便有些迷迷糊糊,几个夏侯家的官员相视一眼,才问出来自己的问题。那官员本就被吹捧的有些飘飘然,此时迷糊起来,更是问什么说什么。
夏侯家的几人听到回答,内心也是出现了喜色,起码有一点希望了。
十几年前赤眉杀进长安,那幅图被一个族老带着前往洛阳,一去变不知所踪,那些随行人员也没了身影。
经过多年寻找,才在北邙山中找到,那些尸体已经不成人形,那名族老浑身上下被烧成焦炭,只能靠着尸体下那块尚能看出形状的玉佩辨别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