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四周哪来半点妖精的踪迹,没有妖精又如何吸干的精气,隔着十里地便能将一个男人的精气榨干?
“难道说,是一种类似诅咒的手段,只要施展一次,便能持续地榨取精气?”窦清明蹙眉道。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徐苁蓉走到骸骨旁,端详片刻后道:“虽然此人化作了白骨,但其精气依然溃散于天地之间,被没有流入它处的趋势。”
窦清明目光闪烁,随后干脆走到铺子的中央,在视野最开阔的位置,运转起左眼的异瞳。
熟悉的撕裂感传来,眼前的一切疯狂逆转。
大约十个时辰前,就在这间铺子,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泪流满面,不断咒骂着男人禽兽不如。
从二人的对话中,不难旁窥到男人出轨,并且要将这怀了孩子的妻子,降而为妾的事实。
女人最终痛哭离去,而男人则痴迷地嗅着粉色手帕。
“相公~”
窦清明深吐一口气,眼眶的鲜血都流到他嘴角了。
“我没事,夫人去那排抽屉找找,瞧瞧有没有女子的粉色手帕。”
徐苁蓉很快找到了窦清明看到的手帕。
“这必然是那狐妖送予他的。”窦清明感应着其中妖气,初步判断,狐妖在元婴大圆满阶段。
“妖气太淡了,妾身无法借此追踪出狐妖的藏身之地。”
“算起来,这应当是第九个死者了。”
不知为何,窦清明总感觉自己忽略了某个重要方面,而且结果似乎朝着不好的方向演变起来了。
九这个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九尾狐。
窦清明再次将铺子翻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相公,不如明日去找这店主的夫人,兴许她见过狐妖化作人时的模样,由她描述,妾身不难将其容貌复刻出来。”
“等等……”
妻子的话让窦清明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地抬头望向街道。
“这狐妖的目标也许根本不是男人!”
“嗯?”徐苁蓉有些诧异。
“卷宗上有个受害者,死前曾到县衙报案,说自家夫人失踪了,还有多个死者曝尸于街道,是路人发现报的官,衙役走访时,都没找到死者的妻室,仅是根据邻人的证词,推断妻子为被气回了娘家。”
“相公是说,这些妇人都被那狐妖掳走了?”
窦清明凝重地点头,处理狐妖的案子时,人总会习惯性地认为她们图谋精气,可人族与妖族在纸面上和平了千年,很难再照旧例推断了。
徐苁蓉抿嘴道:“她们或许凶多吉少了。”
“倘若这狐妖,的确需要九个妇女成就九尾之躯,怕是此时已经开始仪式了。”窦清明叹息不已。
“相公还记得昨日那蒙面人吗?”
“缉妖卫?”
“他虽逃走了,但行踪却一直在妾身的掌握之中。”
原来徐苁蓉见到那缉妖卫一副倨傲的模样,担心其抢在窦清明之前,单独解决狐妖,于是便施了些手段在他身上,目的就是抢缉妖司的功劳。
“他在哪?”
“方才那店主彻底化作白骨后,他的气息突然从城北移动到城西的一处军用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