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别称呼那一位的大名。”另一个巫师提醒他,“别忘了神秘人时期的经验。”
“我知道他父亲就是神秘人,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开始的那个男巫带着怀疑问道,“虽然确实有一部分之前在当食死徒的巫师向亚历山大投诚,但他也不至于像神秘人一样,连句抱怨的话都不让我们说吧。”
“我以前也这么想。”另一个巫师压低了声音,虽然在安静的走廊尽头依然清晰可闻,“但我最近接触了一些之前当食死徒的巫师。他们告诉我,现在的那一位,也可以说就是神秘人。他长得和摘了面具的神秘人一模一样,他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上的魔法也和神秘人在英国魔法部上用的魔法一模一样。甚至,我告诉你,那一位即将要推出一项新的惩罚用来处置死硬的反对派黑巫师,那就是剥夺他们的魔法,让他们在这个处处需要魔力的新世界无处可走。”
“剥夺魔法?这不是那个神秘人之前——”
“就是那个。”
一开始说话的男巫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显有些动摇,但他还是接着问道:“可是这些……如果说是因为父子的关系,也能说得通吧?”
“那我问你,为什么那一位能这么年轻就成为顶尖巫师?”另一个巫师说道,“并且,你可能不知道,因为这是完全的秘密——那些之前得到黑魔标记的食死徒们,他们手臂上的标记变成了翅膀的形状……和那一位新建立的A.N.S.W.E.R组织标志一模一样!”
纳威听不清楚接下来另外两人的对话了。甚至,纳威都记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摇摇晃晃地回到病房,乃至怎么样返回家中的了。
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这就说得通了……
假如现在的泽安德不再是泽安德了……那他身上突然出现的瑕疵就能说得通了!
纳威一回到家中就开始翻找储藏室里的旧东西。
隆巴顿老夫人奇怪地问他,“你在找什么,纳威?”
“一张旧报纸……在这里!”纳威从叠成一堆的报纸里翻出一张来。
所幸纳威还记得这是张什么时候的报纸,所以比他预料的要好找一点。
但当纳威看清报纸上的照片后,他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泽安德基本没留下什么照片。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泽安德一直都很排斥给他自己拍照。他唯一留下一张的科林·克里维给他拍的照片,就是那张科林抓拍的杀死蛇怪的瞬间。那实在是一张非常稀有的照片,并且非常模糊。
但其实泽安德还有一张照片留下来。那张照片甚至被报纸刊刷出来了。
就是那张泽安德一年级昏迷在校医院病床上的照片。
但纳威此刻发现,泽安德现在的相貌和照片里的完全就是两个人。可能确实有一些相似,但这份相似也完全就是两个人!
而无论是纳威还是其他人,居然都没有发现过这件事!
纳威盯着这张照片,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这个泽安德绝不可能是之前的泽安德!
……
因为想着这个秘密,纳威差不多一晚上都没睡。
他第二天早上又起得很早。
因为他上午有应聘霍格沃兹助教的面试。
面试的时候他就能见到邓布利多,就能把这个秘密告诉给邓布利多了。纳威这么想着,前往了霍格沃兹。
但在校长室门口,在叩响那扇带着黄铜门环的橡木门的之前,纳威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因为门里有人在说话。
是泽安德。
“我就不明白了,教授,我说的有哪些问题?”泽安德正在对邓布利多说话,“我只是希望世界按照我所期望的发展而已。况且,我这不是成功了吗?我并没有犯下什么错。您又为什么要来指责我呢?”
“我并不是指责你,泽安德。”邓布利多教授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心态有些失衡。”
泽安德没有答话。
但纳威在用昨天看到的一切想象着泽安德现在的表情。
是一开始浑然不在意的那种傲慢的笑意,还是后来冷下脸时候全然的冰冷残酷?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连我也不一定有实力击败你了,泽安德。但我希望在我完全无能为力之前拉你一把,让你别走上那条偏移的路线。”
“那这可能太晚了,教授。”泽安德的话里还带着一点恼火的意味,“我尤其不喜欢这样说不清楚的比喻。告辞了,教授。”
纳威原本以为泽安德会从这扇门出来,但泽安德好像直接从壁炉里离开了。
可纳威依然没有敲门。
假如邓布利多都没实力击败这个并不是泽安德的人……那他还需要告诉邓布利多这件事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布利多突然打开了纳威面前的门,像是准备从校长室里出来那样。
见到纳威,邓布利多也有些惊讶。
“你是什么时候就到这儿了?你看起来像没睡好,纳威。”邓布利多说,“别这么紧张,我们只是走个过场。不过我还有一点事情,稍微等一下我,纳威。你可以先进去坐一会儿,喝杯茶。”
纳威恍惚地走进校长室,在椅子上坐下来。
假如邓布利多也没办法……
纳威的目光一点点移动,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那样,看向了那把被放在玻璃匣子里的红宝石宝剑。
那一把之前泽安德用来杀死蛇怪的格兰芬多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