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安德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雅克先生,你不应该问问我能不能帮你在黑魔王面前美言两句的吗?”泽安德说道,“你难道就真只想让我记住你的名字菲利普·雅克吗?”
“抱……抱歉。”菲利普紧张得结巴起来了,“因为我只是想试试……试试。您也不一定要特意……”
“不过我确实记住你了,菲利普。”泽安德微笑了一下,重新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如果你想要回到魔法部工作,我确实需要和黑魔王提起这件事。我的能力有限,只在手下开了家小报社,没有多余的能力干涉魔法部的职工人选。但是我在考虑邀请你来我的小报社工作。”
“报社?”菲利普完全没有料想到,他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您的报社办的是什么报纸?”
“《明晰者》。”泽安德微笑着说,“小报纸,你不一定听过。”
“我听过!”菲利普激动地说,“就是因为有那张独家照片所以火爆了全法国的报纸。我之前就有订阅这家的报纸了。那是您的报纸?那太棒了!”
“不是我的报纸,那张照片可能也发不出来,不是吗?还有多少人敢登黑魔王的照片呢?”泽安德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毕竟如果不是有着泽安德的关系,妮可拉可不一定能够留下这张照片还能发出去。
菲利普想要露出笑容,但又不确定他该不该笑。
“其实我的报社工作不少,还需要经常出差,干起来恐怕不轻松。但是也有好处,那就是不会管你和麻瓜的亲密度。至于工资,按照这个标准来。”泽安德抽了张羊皮纸写上数字,问道,“怎么样,菲利普?想想看,你能不能接受?”
“谢谢您,先生。”菲利普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立刻惊喜地说,“我一定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也会尽全力适应所有困难的。”
感觉招个人还是挺轻松的。泽安德心想,就是不知道招来是什么情况。但《明晰者》本来就准备继续扩张,非常缺人,能招这样的高材生,虽然显得有些清澈,但也非常不错。
泽安德还给菲利普在羊皮纸上写了报社的地址,并且嘱咐菲利普遇到困难可以把这张字条给报社的几个负责人看,他们认识泽安德的笔迹。
菲利普离开之前还感激地向泽安德鞠了一躬。
似乎是菲利普得到的反馈太好了,周围默默注视着这里的宴会边缘人也悄悄往泽安德这边围拢了过来。
有同样是缺少机会和资格,所以希望能得到赏识的。也有因为是从国外来得,一直融入不进那些主流的。当这些郁郁不得志的人来到泽安德面前请求泽安德给予他们一个机会的时候,泽安德甚至感觉自己像是什么许愿机二号之类的神奇物品。
当然,想要通过讨好泽安德来达到讨好伏地魔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
还有一些打着擦边球过来的三教九流不知道怎么进入到宴会,想要讨好泽安德。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泽安德都能随便把不想交流的人赶出去。但也只有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泽安德才会想起,伏地魔老爹的队伍里也不都是有钱的纯血家族……还有一些可以说糟糕透顶的家伙。
一个男巫就很是自豪地为泽安德献上了他带来的东西。
“这种魔药,名字是‘金辉之泉’,原本设计出来是用于被摄魂怪吸走快乐的患者的,但后来有更多人发现了它其他的功用,那就是带来更多的快乐。”这个男巫拿着手中装着金黄色魔药的药剂瓶,向泽安德介绍,“我手上的是浓缩版,只需要一滴,就能带来前所未有的愉悦感,仿佛在欣赏一场绚丽的烟花表演。它滴入舌尖即刻就能够唤起内心的快乐,获得绝妙的愉悦,并让你沉浸在一片充满幸福和温暖的海洋中。”
“抱歉,我打断一下。”泽安德面上的笑容僵硬得像是面具,回忆起了并不高兴的事情,“这个是欢欣剂还是迷乱药?”
“不不不,不只是来源于这两种魔药。”这个完全没意识到泽安德情绪的男巫还在滔滔不绝,“这‘金辉之泉’里面还添加了一些新奇的东西,来自麻瓜界的。可以抵抗疲劳,让人精神百倍……”
这熟悉的描述让泽安德的脸彻底阴了下来。
伴随着一声脆响,下一刻这瓶药剂就在这个男巫手中炸裂开来。玻璃碎片和金黄色的药剂散落开来。
这个男巫哀嚎一声,扑倒在地,试图挽救这些正在往地毯中渗透进去的药剂。
泽安德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原本就什么都没沾上的外袍,冷漠地跨过这个男巫,顺带用魔力碾断了这家伙的腿骨,在紧接着的惨叫声中径直地走向了宴会厅的中心。
这儿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整个宴会厅的关注。
人群散开,伏地魔老爹从中间走出,略显讶异地看着向他走来的泽安德,“这是怎么了,我的小天使?”
“我觉得我不高兴了。”泽安德毫无表情地说,“我认为我还是该学那个剥夺魔法。一想到这样的家伙因为有魔力所以很容易就能恢复被打断的腿,我就觉得难受。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爸,能不能替我示范一下剥夺魔法的正确运用?我还没有见过呢。”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伏地魔看着泽安德,然后意义不明地笑了,“你都要求了,我当然不会介意。”
伏地魔轻飘飘地一抬魔杖,一点黑色的幽光从魔杖尖端射出,然后落入了那个抱着腿叫唤的男巫身上。
泽安德看着那点黑色的幽光消失在那个男巫的身体里,而那个男巫的光团在魔力视野中已经彻底黯淡了下来,听着那个男巫突然更加痛苦的叫声。
全场仍然寂静无声。
果然需要学这个啊,泽安德想。
然后,泽安德顺手补上了消音的咒语,回头问伏地魔老爹:“说起来,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这儿的甜品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