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一定。”金妮说,“你看卢多·巴格曼就跳得很自在。”
卢多·巴格曼正在和麦格教授跳舞。不仅如此,泽安德还看见弗雷德和乔治蹲守在舞池边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卢多·巴格曼。想来是他欠双胞胎的钱还没有还呢。
“金妮说的很有道理呢。”泽安德看了一眼,笑着说。
金妮用“你看吧我说的没错”的略带骄傲的表情看哈利。
“好吧。”哈利爽快地说,也笑着看金妮,“那可能只有巴特勒先生的国际事务合作司有很多任务吧。”
“真巧,你们都在这里啊。”罗恩走过来,在泽安德的另一边坐下来。
“你们也不跳了?”泽安德问。
“是呀。如果再跳下去,罗恩就不止踩了我一脚了。”赫敏跟着在罗恩旁边坐下,笑着说。她脸上还带着跳舞过后的红晕。
“是这支曲子太快了……”罗恩小声说。他好像觉得自己多次找借口会显得像是逃避责任所以越说声音越微弱了。
但这种事情只要赫敏并不在意就没有关系。赫敏也确实不在意。甚至,她似乎还有点为自己重新找回主动权而高兴(泽安德搞不太懂他俩的相处方式)。
“所以我们在等下一只轻柔一点的曲子。”赫敏笑着拿起一杯黄油啤酒,在罗恩面前举了举,“现在就让我们先喝上一杯吧。”
罗恩也拿起黄油啤酒,和赫敏碰杯。
泽安德突然想看看克鲁姆的反应。
克鲁姆现在已经不在舞池里了,他在裁判席的桌子上坐着,表情阴沉地看着这边。他看起来有意愿继续邀请赫敏跳一支舞。但是可能介于罗恩还在这儿的原因,克鲁姆还在原地坐着。当时罗恩冲过去拉走赫敏的现场一定很有意思,真可惜泽安德没能亲眼看见。
邓布利多终于没有继续带着那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笑眯眯神色看泽安德了,而是正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谈天。
不过裁判席上还有卡卡洛夫正在和一个他的女学生说话,并且在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神色偷偷看泽安德。那个女学生也在往这边看,脸上还带着好奇。在泽安德对视回去的时候,卡卡洛夫马上被吓到来,立马挥手让那个女学生走了。但是从表情上看,他好像还有不少不甘心。
泽安德想了想,意识到可能与自己刚刚和芙蓉跳了支舞有关系。看来泽安德对自己如果找舞伴会被过度解读的想法是对的——光跳了支舞就能引起这样的反应,如果自己真找了正式的舞伴并且只和那个舞伴跳舞……算了吧。
在舞池里的人们跳了两首热情的探戈后,换上了一首柔和温暖的曲子。
哈利和金妮,赫敏和罗恩,这两对人都重新上了舞池。
泽安德开始继续让纸笔自己写稿子。
“我和您一起写吧?”德拉科在泽安德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坐下,询问道。
“不用。”泽安德拒绝道,“如果你想帮我的忙,过会儿和我一起去新闻社先把稿子排好印出来吧。现在,你完全可以享受舞会,和你的舞伴跳舞。格林格拉斯还是挺漂亮的姑娘吧。”
因为这是《霍格沃兹时报》第一次用上只盖了印章的空白报纸,只需要印一份,所以泽安德不介意花一点时间直接把稿子印出来。说起来,泽安德想把这个功能称作年卡抢先看,也不知道读者们会不会有意见。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在泽安德边上坐着。应该是觉得泽安德都在工作,自己却在跳舞显得有些奇怪。
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演奏完了最后一只曲子。舞会就此结束。大家看起来都希望舞会能够再延长一些时候。但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是时候回去睡觉了。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门厅走去,只有少数还在舞池里转圈圈。舞会之后的晚上并不查夜游,想跳的人可以继续跳上一段时间。
泽安德的朋友们叫上泽安德准备一起回去。
“我和德拉科要把稿子先去印出来。”泽安德说,“得晚一些回去。”
“你这简直要比巴特勒先生还要忙碌了。”哈利说,“他都没有把工作带到舞会上,还这么晚依旧在工作吧?”
“我得抓紧《霍格沃兹时报》开疆拓土的时机呀。”泽安德笑道,“你们先回去吧,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于是他们在新闻社活动室的楼层分开。
泽安德和德拉科两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排版。在最后印刷的时候,泽安德叹了口气,对开始打哈欠的德拉科说:“先回去吧,德拉科,接下来也不需要你帮忙了。我要等印刷结果出来。”
德拉科有些撑不住了,点点头就回去了。
印刷的结果不错。泽安德手里提前准备的几份盖了章的空白报纸上正一点点显露出印刷的痕迹。每个字都也非常清晰,就连封面照片都没损失像素。
接下来是另一件工程,泽安德把母本报纸浸泡在了可动照片的药水里。虽然每一次看见泽安德都觉得这不符合守恒定律,但是这次结果也和过去一样——封面照片里的人物开始动作和眨眼睛。
虽然因为统一母本的结果,每一份子报纸里封面照片里的人物都会是同步的,但对于报纸来说,节省下来的那么多昂贵的可动药水才是最好的。
看起来没有问题了,泽安德检查了一会儿,就把母本用咒语封存好,以免日后意外损毁。
泽安德接着就往格兰芬多的寝室楼去了。
泽安德在半梦半醒的胖夫人画像前说出了口令,胖夫人打着哈欠给他让路。
只钻进去一半,泽安德就发现公共休息室里果然已经熄了灯,也没有人了。
泽安德停住了。
他给自己施了一个无声无杖的幻身咒,然后静静地从通道里面倒着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