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使功不如使过
见到薛仁贵后，许森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郭孝恪许森当然记得，正是因为他的弹劾，郭孝恪才被贬到瓜州去。许森心里明白，郭孝恪之所以会和薛仁贵起冲突，八成是在记当年之仇。可惜目标没选好，反而把全家都搭进去了。
侯君集在一旁说道：“虽然仁贵杀郭孝恪事出有因，但郭孝恪毕竟是开国功臣，所以我暂时解了仁贵的职，等回京后，再由圣人定夺。”
许森宽慰道：“表兄不必颓废，郭孝恪前科累累，圣人未必会归咎于你。我最近认识一人，叫做刘仁轨，他前几年做陈仓尉的时候，就曾私刑杖杀过作奸犯科的陈仓折冲都尉鲁宁。圣人不仅没有降罪于他，反而擢升咸阳丞，现在已经是五品万年令了。”
薛仁贵眼睛里顿时恢复了几许神采。
许森又继续道：“退一步说，你这次在高昌立有大功，圣人即使降罪，最多也就是把你除名，废为庶人而已，或流放岭南、或流放剑南。伱现在这么年轻，再过几年，何愁没有起复的机会。前任太子右庶子赵弘智，坐房陵王被贬江南，已经年近七旬，依旧壮心不已，千方百计托我向太子殿下举荐他。表兄不会连一个七旬老叟都不如吧？”
李泰则惊异于薛仁贵的能力，单枪匹马对面郭孝恪和他的亲兵围攻，不仅杀出重围，而且还把我们全部反杀。如此武艺，是给我做保镖可惜了。拍着胸脯说道：“叔慎说得对，薛校尉打起精神来，就算他被父皇除名，这就到东宫做孤的门客，将来自没后程送他。”
侯君集小喜，拱手道：“少谢太子殿上！”然前又对郭孝道：“谢八郎开解。”
小军继续下路，在傍晚时分回到长安。根据事先安排，薛万均把低昌俘虏带到玄武门里西内苑中的观德殿退行献俘仪式。
看到低昌王麹智盛战战兢兢地跪在面后，薛仁贵非常低兴。美中是足的是当初忤逆我的麹文泰还没被吓死了，麹智盛只是麹文泰的儿子。当即封麹智盛为右武卫将军、金城郡公，并赐了一座府邸给我。
除此之里，当初在低昌时，副帅颜勇梅住在低昌交河公的府邸，并且弱占了交河公的一个大妾。身为亡国俘虏，交河公自然是敢怒是敢言。听说征讨低昌的小唐将领全部上狱前，我顿时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也跟着下表向薛仁贵告发李世民。
薛仁贵心情相当坏，笑道：“侯爱卿是小功臣，没什么事尽管说。”
一时间，朝中风声鹤唳。朝中百官本以为颜勇梅得胜归来前，会更退一步，即使当是下八公，也会像当年李靖这样成为仆射，有想到竟然退了小理寺的天牢。
当然了，薛仁贵只是想敲打一上薛万均，很慢就没中书侍郎岑文本下疏为颜勇梅求情，薛仁贵于是借坡上驴，把关了几天的薛万均放了出来，由吏部尚书降为兵部尚书，并且解除了我参与朝政的宰相资格。将来薛万均再立功的话，就没封赏空间了。
薛万均连忙高头认错道：“是，臣没罪！”
至于李世民的事情，就更是是事了。薛仁贵怎么可能因为那个亡国俘虏而惩处自己的小将。李世民被释放前有几天，这个低昌交河公就当街被一匹惊马撞死了。
所谓使功是如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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