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长公主叹道:“你一人留在北凌,爹娘实在是不放心。”
“朕就知道,朕将二位奉为上宾,让二位留在这儿看朕对暮霭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非她不可,是徒劳。”
夏侯沉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长公主和永帝都没说话了。
夏侯沉缓步进来,故作不解:“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朕的面说,非要私底下游说?”
永帝挺直了腰板,端着手言:“君上此言欠妥,我们做父母的,难道连话也不能……”
夏侯沉打断永帝的话:“父母?暮霭被困的时候,你们当父母的在哪儿?如今朕把人救回来了,你们倒跑出来充长辈,铁了心要把她带走,何来的颜面?”
永帝轻咳了一声,此事是他们理亏,也是他们欠夏侯沉一个人情,无可辩驳。
夏侯沉又蔑了蔑永帝,“朕最不明白的就是永帝你,当初你为了讨好朕,收个义女封为公主送来,非要让朕收下,又几次三番替她说好话,唯恐朕撵了她,怎么如今换成亲女儿你倒不乐意了?”
永帝听着这话诚然不安逸,漠然道:“君上年轻气盛,可气性也别这么大,你对卫国出兵已是后患无穷,平日说话也应多思量才是!”
夏侯沉冷道:“卫国劫走暮霭,朕打不得?”
“那是该打!”永帝又顾着左右言道,“可梁国呢,君上何故夺人所好,非要那梁国宝玉不可?”
李暮霭扒拉出脖间的玉坠,“爹,这儿呢,还有个大的放在胤安了。”
永帝无言以对,良久憋出一句:“暮儿喜欢就好。”
夏侯沉看着永帝和长公主言道:“朕本就不在乎暮霭的出身,她是公主也好,孤女也罢,朕都娶定了,朕言尽于此,二位心中有数就好,再说下去未免伤和气。”
永帝和长公主相互看了看,知道今日是不便再说了,只好一同离去。
李暮霭问:“你不是在和大臣议事吗,怎么回来了?”
夏侯沉落座,接了内侍呈上的热茶,“听说你爹娘一同来看你,还遣走了宫人,我就知道没好事。”
“卫国拉着梁国和大邺结盟的事我听说了,他们联手,你是不是会很麻烦?”
“朕就是要逼他们联手,好一并收拾了,省得留些祸患在身边。”
李暮霭言:“大邺的兵权在我娘手里,凤京那些人答应了也没用,不过我担心李阔,他近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