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阔边听边用笔记着,可心里仍旧发虚:“姐,咱们非这样不可吗?”
“办法是试出来的,不试怎么知道?既然服药不行,那就试试针灸,点穴。”李暮霭看了看桌上的一排银针,“一会儿我若清醒就自己来,要是我不成,就你来!”
李阔不解:“不是只要忌口就行吗,姐你从前也应付得好好的,咱犯不着受这个罪!”
“怎是白受,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过了心里才踏实。”李暮霭探头看向他写的,“你都记下了?”
李阔点头,“嗯。”
“行吧,咱们抓紧。”
李暮霭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没过多久,心口传来一阵闷疼,越来越厉害,犹如千万只虫子在啃噬心脏。
她强忍着,抽出一根银针,深深浅浅地刺了几处穴位,剧痛不仅没有消散,还如浪潮般猛地袭来。
她一下子从凳子上滑了下去,趴在地上,指尖紧抠着地面。
“姐!”李阔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她。
“朝阳你来,再试一次!”
李阔愣了愣,见他姐难受成这样,也顾不上害怕了,拿过银针,照着他姐先前教的又刺了一遍。
他的记性很好,没有出错,可他姐却没有半点好转。
李阔心急如焚,“姐,你这法子不行啊!”
李暮霭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蜷在地上。
李阔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扶到床上,没过一会儿他姐就晕了过去。
他在屋子里急得来回踱步。
他姐说了,不管是成是败,这件事他都不能告诉别人,他只能干着急。
时间流逝,已是傍晚。
李阔一直没敢打开房门,只派了小顺守在外面。
“魏王殿下,姑娘可在?”
外面忽然传来了柳别情的声音。
李阔心下一怔,他姐还没醒呢。
“在……在呢。”李阔应了一声。
“君上今日回来得早,让姑娘回去用晚膳,殿下也一起?”
“这……”李阔过去,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柳别情说,“我就不去了,我姐方才犯困,在这儿睡午觉,还没醒呢,一会儿醒了我就让我姐回去。”
柳别情点头称是,转身离开。
李阔舒了口气,关上门回屋里,搬来凳子坐到床边守着李暮霭。
天刚擦黑,李暮霭就醒了,浑身的不适已经消散,就是人疲倦。
李阔正坐在床边看书,见他姐醒了,忙问:“姐你还难受吗?”
李暮霭摇了摇头,下了床,到镜子前理了两下衣裳和妆发,道:“我先回去了,明日继续。”
李阔大惊失色,“明日还来?”
“嗯,就这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