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消化完所有记忆的小八将自己的头埋进乌木的怀里哭了起来说道:“呜啊,啊,啊,姐姐,我分不清了,这些记忆这些记忆都好真实,我分不清,分不清那个是我了,我现在好恨,好痛苦,我该怎么办啊姐姐。”
乌木摸着小八的头安慰道:“所有的记忆都只不过是已经发生的故事,你没必要去管那个是你谱写的,你只需要继续去书写自己的故事就可以了,现在的你就是你。”与此同时乌木还一直抵住小八触摸过异变丧尸而沾满血污的手,不让它触摸到自己的衣服。
良久平复好心情后小八将头从乌木的怀里拔出,相比身为妇女的记忆自己少女的记忆竟显得更为虚假。
乌木从衣服内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小八手上的血污说道:“不要再去质疑记忆的真实性,因为它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的,而承载了她记忆的你也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了吧。”
小八回头看向那个已经被直升机拉起的异变丧尸,看着她肚子上的婴儿,她竟然也感受到强烈的悲伤和愤恨,小八流着眼泪说道:“我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了。”
她叫许攸,她的丈夫叫岑旭,她原本是清泉市的一位普通的居民,直到有一天电视新闻上突然播报了一起纳斯州狂犬病伤人事件,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正是噩梦的开始。
接连几天,新闻连续报道了纳斯州的战况,虽然新闻上说已经出动武力镇压了由狂犬病引起的暴乱,但接二连三的难民涌向自己的城市还是让她惴惴不安,流言也随之传播,她也在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纳斯州已经彻底沦。
很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所在的城市也报道了人咬人事件,清泉市的人在将那个咬人的疯子打死后,就将所有的难民都赶出了清泉市声称是她们带来了病毒。
可是这真的是病毒引起的吗?我原本卧床的妈妈绝对没有与难民接触的机会,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回家推开妈妈的房门惊奇的发现她竟然站起来了,那时我又惊又喜,眼泪都激动了流了下来。
妈妈则是一改往日的平静嘶吼将我扑倒想要把我吃掉,我当时害怕极了不停的呼唤着,“妈,妈,我是攸攸啊,你不认识我了?妈,妈,快醒醒啊,我是你的女儿啊!”
妈妈忘记我了,她已经不是我的妈妈了,我在那天将我的妈妈杀死了,用厨房的菜刀将她的头砍了下来。
我在妈妈尸体旁哭了好久,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好害怕,好恨,妈妈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也会感染。
后来平静下来的我擦干眼泪后就抱着母亲那颗已经被我砍烂的脑袋,在后院挖了一个坑将她埋了进去,这是我和妈妈之前约定好的。
在将母亲安顿好后我坐上我的车漫无目的的行驶,路上的人都骂我是疯子,可能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疯了吧,因为照看母亲压抑太久将她当作吃人的怪物杀死,然后畏罪潜逃。
不知道开了多久,我驶离了城市,直到汽车再也行驶不了后我才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醒来时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荒诞了梦,至少希望是吧,那时汽车的收音机还播放着政府那虚伪的话语,什么不要惊慌,减少外出,不要相信流言蜚语,都是骗人的!
在怒踹收音机一脚后我浑浑噩噩的走下车沿着土路不停的向前走,直到我昏倒在路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我那时竟然会天真的以为做了一个梦中梦,而感到庆幸,真是可笑。
直到一个男人走进房间,岑旭我的丈夫,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见我醒来便将一杯水递到我的身前,不知哭着走了多久我早已饥渴难耐,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后就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成了我的依靠。
他真的好温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我无微不至,我也喜欢上了他,可是他所在的城镇里也出现感染,我当然害怕的一夜都没睡,第二天就拉着他逃跑了,就像清泉市赶走纳斯州的难民一样,我们这次从灾区走出来的人还有那个地方会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