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与不成,总要先试一试,这样坐以待毙却不是我的风格。”
老太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话听着都颇为熟悉。
扈三娘原来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一切就都拜托在李庄主身上了。”
李应重新翻身上马,“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出的力越大,我要的就越多。”
祝太公连连点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没李庄主,我这祝家庄是什么都剩不下了的。事成之后,绝对重重相谢,我祝朝奉绝不虚言。”
李应回了一声好。
转身带着兵马重新出了祝家庄。
栾廷玉也已经披挂整齐入了李应的队伍。
祝太公又让他的儿子组织一批人手远远地缀在最后面,到了半路再去救火。
人马呼啦啦的沿着正路往外跑。
这林中已经不如扈三娘行走的时候走的舒服了。
火焰虽然还没有烧到,但烟雾缭绕,总是呛人。
李应与栾廷玉不敢怠慢,走了半程路,便守在路口。
祝虎则指挥着庄户们冲进林中砍树救火。
那梁山的人早在大路旁放了几个水桶,水桶里泡着几块布。
放哨的弟兄们都拿着一块湿布往脸上捂着。
忍着那浓烟放哨,就等着祝家庄里的人出来呢。
见那密林中烟雾一阵涌动,一些人影若隐若现,马蹄嘶鸣声也可以听到。
便知道必然是祝家庄的人又出来了。
立刻向回禀告。
不多时李世民他们便一起也都赶到了。
他们处于上风口到好受一些,同样是湿布蒙面。
马蹄声音不小,自然也瞒不过李应和栾廷玉。
他们两个带着武器,领着百十名士卒迎战。
扈三娘刚刚归顺梁山,自然要表示一番心意。
提着双刀打马就要上前。
李世民将她一把拦住。
“三娘,不要莽撞,这二人你不是对手。”
李世民话说的直白,倒也没给扈三娘留什么余地。
扈三娘有自知之明也不生气。
乖乖的勒马停在李世民身旁。
扈三娘虽然不动,但李应和栾廷玉都已经听到了动静。
两个人急吼吼的从烟雾中冲出大骂。
“扈三娘何在?卑鄙小人,快快给我出来受死。”
“我知道你真是个巾帼,没想到居然欺骗我们,转投了梁山!”
语气没那么冲,是栾廷玉说的。
扈三娘坐在马上,却是冷哼一声。
“栾教师,那祝家父子如此无礼,你当我哥哥真的没有听见吗?他们无礼在前,还想要我扈家庄的人为他们卖命?”
扈三娘又转而呵斥李应。
“李庄主,我道你是个精明人,便不该来趟这趟浑水。尚不知道梁山虚实,便被祝朝奉威逼利用一番,乖乖的过来了,难怪你武艺高强,却还是要被祝家庄压过一头了。”
“贱人,你说什么?”
李应破口大骂。
扈三娘处于上风却不生气,李世民等人也乐呵呵的看着扈三娘与这两个男子对骂。
“说的便是你扑天雕!梁山大军刚刚来到祝家庄向你求援,你却不至,虽说无情无义,但也算老谋深算。结果如今朱家庄吃了败仗,对你威逼利诱,你却又乖乖的跑了过来,利令智昏,这也算不得老谋深算了。”
“你这样反复无常,又没什么仁义,岂不让人耻笑吗?”
“牙尖嘴利,给我拿命来!”
李应恼羞成怒,无言以对,拍马直取扈三娘。
“那汉子休得猖狂,我来战你!”
史进拍马而出,持着一根混铁棒,便上来迎住了李应,两人大战起来。
沉重的铁棒对着刚猛的钢枪叮叮当当的便在这烟雾缭绕、火势熊熊的山林中打了起来。
那栾廷玉却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默默无言,持着一根木棒也冲了上来。
花荣刚想上前,却被王进拦住。
“兄弟,这一战且让一让我,看看他棒子吃的如何。”
“兄长尽管上前。”
王进也拍马上前。
李世民在后边观战,笑道:“这师徒二人一同上阵,倒也是个美谈。”
史进与李应打的热闹,噼里乓啷的铁兵器乱碰。
王进与栾廷玉交手,却是相得益彰,对招拆招,颇为愉快。
王进棒子使的最好,栾廷玉外号铁棒。
武艺上虽有参差,招法上却棋逢对手。
王进拿着一根铁棒,却如同拈着一根稻草一般轻松,一棒快过一棒,却并不凶狠。
栾廷玉不知为何拿了一根木棒,在手里晃来晃去,倒也如同蛟龙一般。
呼呼生风的打来打去,却始终没有打到王进的身上。
纵然是能打到王静的身上,这样一根白蜡棒,如何能够打疼身着七十斤铁甲的王进。
眨眼间,两边都大战了六七十个回合。
李应在史进铁棒之下,逐渐感到体力不支。
也有刚才在烟雾堆里待久了,呼吸不畅的缘由。
憋了一头的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身躯隐藏于烟雾之中,朦朦胧胧,杀心一起,趁机不备,背后取出一把飞刀烟雾也掩不住飞刀的锋芒,快速的杀向史进。
史进瞪大双眼,惊讶的啊了一声。
火花迸溅可知李应这一刀来势汹汹,若打到了身上,非死即伤。
可这样的飞刀又能奈何史进这浑身七十斤的铁甲如何!
飞刀未曾伤到史进,史进却反手一棒敲在了李应的马头上。
战马悲鸣,轰然倒地。
李应摔到地上,浑身剧痛,却顾不得痛叫,连滚带爬地往密林深处钻去。
史进刚要去追,被李世民制止。
再看另一边,栾廷玉的木棒已经被王进打断,跌落马下乖乖的被绑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