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宝马奔腾着一同往中心撞,秦明奋起狼牙棒,韩世忠挺起点钢枪。
就在这厮杀起来!
好似南山猛虎,又如北海蛟龙。龙怒时头角峥嵘,虎斗处爪牙狞恶。狼牙棒当头劈下,离顶门只隔分毫;点钢枪用力刺来,望心坎微争半指。
好一番恶斗!
秦明抖擞身躯,狼牙棒用的像旋风一般!劈头盖脸来来回回的砸向韩世忠!韩世忠也放起威风,点钢枪翻翻复复。
沉重的狼牙棒在秦明手中显得那样威武,韩世忠的点钢枪却也不轻,时而招架狼牙棒,兵器交节,火花迸溅!时而攻其手慢,趁着狼牙棒挥舞的间隙,挺枪便刺。
先斗了五十个回合,两人不分上下。
两马一错,也扯开了些距离,秦明按住狼牙棒也赞了一声,“确实是边军的好汉,好武艺!只是不该从贼。”
韩世忠反唇相讥,“你倒也武艺非凡,有些英雄手段,只是不该助纣为虐,残害百姓。”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明奋起狼牙棒直取韩世忠。
韩世忠凛然不惧,挺枪还击。
又打了三十合,秦明狼牙棒打向韩世忠,被韩世忠用长枪一隔,狼牙棒偏向左侧。
秦明两手攥紧,才攥住了狼牙棒,借着力侧舞了一圈,重新砸了下来。
看似仍旧不分胜败,秦明却心中暗叫不好。
没想到这个韩世忠这般的了得!
他武艺高强,给秦明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秦明用着狼牙棒,又是个笨武器。
和这样的高手打将起来,八十个回合,耗费了不少气力。
刚才那一棒,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圆转如意。
狼牙棒最吃气力,一旦体力不支,战力便大幅削减。
又斗了五合,秦明只觉得两臂发胀,浑身大汗。
眼见不是对手,韩世忠攻击越发紧快!
狼牙棒对战长枪本就不够灵敏,一开始还能凭着巨力加上一身棒法法度森严抵挡。
如今却渐渐的漏了破绽。
韩世忠见秦明露怯,不悲不喜,沉稳心神,只是将手中的长枪挥舞得更快了一些。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我怎能败此草寇之手?观其军寨,兵马不下于我,我若力怯,此战不战自败。”
秦明咬牙支撑,心里却思绪翻涌。
秦明有心暂时引马先走,再做计较,心中却又想到,“我那表哥多年不见,如今久别重逢,我却要在他面前丢脸吗?”
霹雳火就是霹雳火,性子一起来便就不管不顾了。
眼见敌韩世忠不过,兵行险招,卖了个破绽。
又是兵器交击,却故意回援不及,狼牙棒未能护住自己身躯,门户大开。
这真是一招险棋,若是反应的过来,放韩世忠的长枪过来,自己则反手一棒削去他的顶门。
若是反应不过来,韩世忠这杆铁枪就要刺破自己的胸膛了。
双目怒瞪,任由汗水从脸上的沟壑下落,抖擞起十二分精神。
虽然已经气力不济,但胜败在此一举,还是将全身的气力榨干,都凝聚在这此刻。
死死的盯着韩世忠的长枪。
韩世忠与秦明连番交战,已经察觉到秦明渐渐不敌。
瞧他那大汗淋漓的样子,如今已经打了一百多回合,他越发的来不及回援了。
看秦明门户大开,有心将铁枪刺出结果了他。
但韩世忠还是留手了。
两人虽话不投机,韩世忠到底爱惜秦明的武艺。
有心生擒了他送上梁山。
自己若将这般的汉子擒下,也上了梁山,领一队兵马可堪大用,对梁山大大的有利。
李世民最是爱惜人才。
若将这秦明拿下送上梁山,也是送给府主最好的礼物!
于是望着秦明这大开的门户却不去刺。
瞅着秦明仍在向回拉动狼牙棒,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手中的钢枪改刺为砸,竖劲变横劲,明明是一杆通体钢铁打造的沉重钢枪,却好似被韩世忠用的像木枪一样展示出了韧劲。
枪杆蓄力,枪头砸下,秦明见状大叫不好,目眦欲裂,竭力闪避。
他怎能想到,韩世忠放着那大破绽不打,反而打向自己的手臂。
若被韩世忠打中这一下,纵然不会骨断筋折,兵器也得当啷落地,再无战斗之力。
然而他本已气力已尽,纵然是留了破绽,布下了陷阱,也未必真的能撑住韩世忠。
更何况,如今是突遭变故,竭力闪避,又哪有韩世忠蓄力一击来得快。
无可奈何之下,只听见当啷一声响,臂甲打的弯折,一股剧痛袭来,自己的手臂再也提不起半分力道。
秦明咬紧牙关,未曾痛叫半分,虽不知是骨裂还是骨折,仍旧奋力的发力,右手五指都在颤抖着,想要合拢。
但掌心中却已经空空如也。
狼牙棒还未曾坠地,韩世忠又顺势向上斜扫。
秦明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一根铁棒擦过肩甲,直接敲在了自己的铁盔上部。
只感觉脑袋好像放进了大钟里,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便已经翻身落马。
庞大的身躯,沉重的铁甲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晕眩着,双手撑着地,即便还不能分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仍然想挣扎起身。
韩世忠却已经将铁枪放在了他的胸口,又将他摁下。
“来人,绑……”
“将军小心!”
朱武在后方大喊一声。
士兵们也在他的指挥下掩杀出去。
身旁的几个弓箭手也冲着韩世忠身后连连放箭。
韩世忠猛然回头,就见一道刚猛的刀影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