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欣掏出一千五百块银子,塞给龟公,便准备推门,结果龟公却拦住了。
“公子,您,您这三个人,这怕是……”
贺雨欣眼睛一瞪:“怎么,三个人不行?你们竞拍的时候,说了这条规则?”
龟公一脸为难。
说是没说,但是也没这么变态的啊,两个人的也有,你们三个人,不给人玩死啊!
龟公坑坑巴巴的说不出话,也不肯让开,明月没有耐心,准备教训一下的时候,老鸨子摇着扇子来了。
“哎呦哎呦这是怎么了,你堵着贵客干什么啊。”
龟公见老鸨来了,正准备说什么呢,却被老鸨直接推开。
“春宵苦短,诸位公子,玩的开心呀。”
说完还亲自推开门,目送贺雨欣三人进去。
龟公此刻焦急到:“你怎么放进去了啊他们可是三个,不给整死了啊!”
老鸨子不在意的摇摇扇子:“死就死了呗,反正是个贱骨头,软硬不吃,留着也是个麻烦。”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千两银子:“这三个公子有来头,京城有亲戚,这趟来见世面,人表哥兜底的,喏,人表哥说怕表弟们玩死了提前赎身钱都给了,加今天拍卖,和他们几个的其他消费打赏,足足赚了三千两!这贱骨头买来,可才四十两而已。”
龟公听完,两眼放光,对着老鸨一通夸,随后二人才离开。
七号房内,贺雨欣一进门便让梨梦在门边戒备着,她则是和明月快步的往床榻边上走。
床上的杨佩云,已经迷离的不行,却缩在床角,拿着陶瓷片儿对着自己的脖子,声音细弱,且娇媚。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说完还大口大口的喘气,手都在颤抖。
贺雨欣看了眼桌边的碎片,猜想应当是人把杨佩云送来,见她没有反抗的力量便走了,她撑着摔碎了杯子拿碎瓷片准备自卫。
当下也不方便卸妆让她认人,何况她明显中了药,不清醒,万一强行动手一个紧张她再伤着自己。
贺雨欣恢复本来的声音,轻声说:“杨佩云,是你吧,我,我是明王妃。”
女子的声音让杨佩云有一丝惊讶,但是眼前的景色已经开始模糊,她看不太清楚,只紧紧攥着瓷片抵着脖子上的脉搏。
脑子里反应了半晌。
“明,王,妃…”
好熟悉,好像是……
眼看杨佩云越来越迷糊,瓷片的切口却紧紧的挨着脖子,都划的有一丝血红了,贺雨欣连忙继续劝:“别怕,我是明王妃,我是永安县主,我来救你了,你不会有事了,你别怕,别怕。”
许是贺雨欣声音温柔,也许是她意识里有这个人,杨佩云的手垂下了。
贺雨欣见状和明月立马上前,先拿走她手里的碎瓷片,然后为她诊脉。
“春药,软筋散,还被殴打过。可恶!”
明月咬牙切齿的说。
当下贺雨欣也顾不得太多,让明月捂住杨佩云的眼睛,便抬起手镯贴近杨佩云。
手镯一阵灼热后,贺雨欣手里边出现了药,明月接过确定刚好对症,便给杨佩云服了下去。
恢复还需要时间。
索性这是楼上的房间,隔音好也大,加上今日是竞拍的初夜权,所以她们可以在这待一晚上,等杨佩云恢复,只不过……
明天,该怎么带走她。
赎身的话,这老鸨愿意吗,况且…
贺雨欣摸摸荷包里的碎银子,又掏出衣襟里最后的一百五十两银票。
空间里的都是金银不方便拿出来,解释不清楚。
明王府里倒是有点嫁妆。
也不知道够不够,老鸨子肯定要宰人的。
行,大不了回府拿一趟,凑一凑,哪怕有暴露的风险,也不能把杨佩云留这!
贺雨欣时不时的过去看看杨佩云的状态,眼看她面色渐渐平缓,呼吸渐渐顺畅,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