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幕下的商业街,白羊捶打着伸缩门,就知道那家伙是装的,演的那么像,她怎么就敢保证我一定会救她呢。
“真是精彩啊”
老旧楼房的天台上,七星兴致勃勃坐在破损不堪的护栏上,仿佛在看一场盛大的典雅演奏,并且此次演出十分出色,妖艳的嘴角始终没有闭合过,磁性的嗓音急具鬼魅般的诱惑力,不过,当白羊进了小区门后,是时候该退场了。
“回来啦”
老摇在沙发上云里雾里,实在把刚进来的白羊呛得不行。
“怎么,要走啊?”
眼瞅着白羊把烟放在满是杂物的茶几上,就要离开。
“心里憋屈的慌,出去转转!”
“哎嘿,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刚还一副困成猪的样子,转眼就精力多到两三点逛大街”
“不用给我留门了,明天周一好像早晨没有课,是晚上的选修,说不定我就回去了”
听着白羊这无精打采的气息,那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吃瘪了,有苦说不出,就让孩子去吧,老摇只是让路上小心,这副衰样,最容易招脏东西了。
不过,可能是散发着滔天怨气的因素,白羊平安到家。
第二日,太阳高高挂起,已经入秋的天气到是凉快了许多,没有之前的正午下不敢站十分钟的情况,未关的窗户将蔚蓝的窗帘吸卷住,白羊挠了挠头,一阵凉风乘机钻进被褥,接着灵动的闹铃声响起。
什么!
自己可是定制的明天正午的闹钟,这么快就要到了十二点?
关闹铃,打开手机,东阳一连串的消息,除此之外,都是各种软件的弹窗,提示更新啦,提示换新啦,提示降价啦,最离谱的莫过于浏览器的“震惊,一个亚裔成年人竟然和一头成年条纹斑马共浴!”白羊起身去浴室舒服地洗了个澡,开始制作午餐。
窗外的湛蓝的天空,只有一层浅薄的幕云挂在东边,半开的窗户吹来凉快的微风,带着夏日的余晖,与屋里清雅的歌曲声缠绵在了一起。
等回到宿舍,偌大的寝室中只有张浩敲击键盘和偶尔脱出口的叫骂声,以往喜欢躺在床上看书的徐进泽和经常去其他宿舍转悠的洪武都不在,至于为什么推测出洪武是未在,而非在另外的房间,还要从洪武一进门就要将外套脱下甩在床铺外的铁栏杆处,无一例外。
白羊瞅着张浩戴着耳机,血气高涨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搅为好,悄悄来到徐进泽的书桌旁,储物格子是各样的书籍,从历史到灵异小说,再到算法演算,十分齐全。
粗略看了一圈,白羊挑了一本《恶意》,脱鞋一溜烟上了床铺,虽然此时外面太阳已经倾斜,秋高气爽,地摊和各种小吃街都开始涌动,可白羊毫无外出的想法。
不知不觉,读了一个多小时的白羊已经睡眼惺忪,可仍旧耐着困意读了十多页之后,一直到字体都开始错位,实在顶不住,抱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喂,白羊,上课了”
一声喊叫,让白羊瞬间清醒过来,一身疲惫才完全褪去,脑中的思绪恢复到正常流畅的水准。
张浩拔下耳机,慵懒的把手伸进腰背挠了挠,再扭转着腰板,单手伸展到空中,一只手握住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起床了,白羊”
“嗯嗯”
见白羊已经起身,张浩拉开椅子,穿上放在椅背上的深黑色外套,从最上层的储物格中懒懒散散的翻找出一本白色封面的书。
“喂,白羊,你知道教室在哪里不?”
“知道,你等等我啊”
白羊麻溜的下床,简单洗洗脸,背上红色双肩包和张浩一起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