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个好名字。”
“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宬平把手中的剑丢到一边,怒道:“你到底想如何?要杀便杀,问这么多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凰以然怔了一瞬,而后她眼尾上翘。
他想死是吗?她还偏不让他死。
“宬平,你方才为何要帮我?”
“你怕是眼瞎了吧,我何时帮你了?我巴不得一剑杀了你!”宬平紧握双拳不承认这事。
凰以然一步一步靠近他,在她前方顿住,把手中的剑递给他。
“来啊,不是要杀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宬平被她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随后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可是来杀你的人,你为何要自己送上门来?”
凰以然不理会他的话,剑柄交到他手里,剑抵着自己的胸口,就在她要凑近锋利的剑刺进自己身体时,宬平的手陡然一松,剑落到了地上。
“所以,宬平,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不是谁,别问了,你直接杀了我吧!”
凰以然有些不耐烦了,再加上还未找到褚良,她不愿再耽误时间了,既然一时半会儿问不出,那便先带回去,总有问出的一天。
她转而在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身上翻找,每个人胸前的衣服中都搜到了一块令牌,都刻着一个锦字。
锦王府的人?
凰以然拎着令牌放在宬平面前,问道:“凰笙悦派你们来的?”
宬平匪里匪气:“知道还问?”
凰以然瞪了他一眼,就地取材,扯下地上一个人的腰带,将宬平五花大绑,而后在他身后踹了一脚。
“老实走着,赶紧的。”
宬平被她踹得踉跄,但还是自觉地走在前面,脸上浮现一个笑容。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医馆,凰以然本想扔下宬平就继续去找褚良,却被宬平叫住。
“你手臂和腰伤成这样也不去涂点药吗?别到时候死在外面可没人给你收尸。”
凰以然看着他,眸中不带一丝温度,“我警告你,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如今我留你一命已经算是开恩了,莫要挑战我的底线。”
宬平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在凰以然被砍伤的手臂上,语气明显柔和不少:“你还是先涂药吧,找人你可以叫别人去,何必非得自己去呢。”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就算他确实好好说话了,凰以然也不打算听他的,他又不是黎墨琰,真当她脾气很好吗?
她叫了人看着宬平,自己继续往外跑。
宬平靠在门边,目光一直在凰以然身上,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本以为他是恨她的,本以为见了她定会忍不住杀了她,原来一直是他错了,他如何舍得杀她呢?
原来这几年他从未忘过她……
可她显然早就忘了自己,在她眼里,自己果真只是个奴才吧。
从前是,如今也是,一直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