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以然可不是莫烟徽,她根本不惯他,皱着眉头语气不耐烦:“既是伤着了就让大夫给你看看,莫烟徽昏迷前都还在惦记着你,你如今受伤了还不让大夫看,你对得起她吗?”
说起莫烟徽,付洛衣停住了脚步,但脸上尽是纠结和难为情。
“小姐,我的伤真的不重,你让大夫开点刀伤药给我就好,我自己涂。”
凰以然懒得同他废话,揪着他的衣领就给拉了过来,就在她想瞧瞧付洛衣到底伤得如何时,付洛衣死死捂着臀部不让她看。
凰以然睨着他捂住的部位,心下了然,伤到那处着实不愿让人瞧见,毕竟大夫也是个女人。
“罢了,大夫,你给他开些药就行了,让他自个儿上吧。”
其实大夫是不大乐意就这般开药的,在她眼里病人根本没有男女之别,她最不喜那些因为不好意思说而导致病情恶化的人。
但凰以然都开口了,显然没有她说话的份了,她只得应下。
大夫离开后,凰以然问付洛衣:“你们在大牢里发生了何事?”
付洛衣省略了他同莫烟徽耍尤贵娣的那段,答道:“我们那时正在审问尤贵娣,尤贵娣正要把事情交代的时候,忽然有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个拿着小弓弩射死了尤贵娣。”
“接着那两个黑衣人就要杀我和莫烟徽,那些人武功高强,莫烟徽打不过她们,一直被她们伤,还好之后你的暗卫赶来了,不然我和莫烟徽就要死在那了!”
凰以然沉思着,看来尤贵娣知道些什么,不然那些人不会杀她灭口,还有尤府里的那个老婆子,一看便知是在练邪术,都同凌双国脱不开关系。
她又问:“尤贵娣死之前有说些有用的吗?”
“没有。”付洛衣摇摇头,内心心虚,早知会发生这种事,他当时就不该那般逗弄尤贵娣,应该早让她说的。
这些事他不敢同凰以然说,不然他真怕自己会遭殃,还连累到莫烟徽。
凰以然不再说什么,只暗道可惜没从尤贵娣嘴里撬出什么线索。
房内安静下来,付洛衣总觉得气氛极为压抑,他环顾四周,问道:“小姐,黎哥哥呢?”
“他就在隔壁,你去看看他吧,但是他如今伤着了,你要看着他,不许他下床,听到没?”
“黎哥哥受伤了?!他伤的重吗?”
“还好,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付洛衣出去后,凰以然替莫烟徽上好了药,而后出门去。
门外暗卫们还在同几人打斗,已然占据了上风。
付洛衣说当时只有两人,看来这几个是之后加入的,汾南县还真不简单。
凰以然经过她们时,淡淡道:“最好留个活口。”
她丢下这句话后,直奔尤府,她得去找找找那些东西了。
如今已然夜深,尤府中却还四处亮着灯,尤其是尤贵娣的夫侍住的那边,不但点着灯,还有嘈杂的声音传出。
凰以然没管这些,朝着库房而去。
穿过暗道,果然看到了冉月所说的小佛堂,说是小佛堂,但内里的布局十分怪异。
佛像倒在地上,这应是冉月踹倒的,但极为渗人的是,这尊佛像不是金色的,而是鲜红的,像是被献血盖满了整个佛像表面。
有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凰以然蹲下身刮了一下佛像,放在鼻子下闻,一股腥臭味直冲鼻内,让她作呕。
果然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