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感迟迟没有出现,耳边只有尤贵娣呼痛声伴随着惊堂木落地的响声。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尤贵娣左手抱着右手不断哈气。
“谁敢暗算老娘?!”尤贵娣怒视堂中的几人,左手用力拍在桌案上:“来人,把这几个女人给我狠狠打三十大板!”
“尤县令,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一来便要对我们动刑?”
凰以然皮笑肉不笑,眼中寒光乍现,尤贵娣被她的眼神吓得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你是什么人?”尤贵娣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速速给本官报上名来!”
凰以然走上前去,右脚踏在桌案上,似笑非笑:“自是来取你狗命的人了。”
尤贵娣死命往后靠,指着两边的衙役喊:“你们都是死人吗?本官说了把这几个女的都给我打三十,不,五十大板!”
衙役抱着廷杖上前,冉月和莫烟徽几下便打得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尤贵娣怕得在椅子上缩成一大团,脸上惶恐不安,嘴里却还不停歇:“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们可知这是在公堂上,公堂上殴打官差可是要被发卖的!”
凰以然不听她废话,一脚掀翻面前的桌子,随后朝千矜伸出手,千矜将一个令牌放在她的掌心。
尤贵娣看到令牌更是吓得不行,脸色惨白,额角的冷汗连连,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块令牌是监察使身份的象征,是凰以然出发前特意带上的,紫徽国的监察使地位高,在巡查途中若是发现有官员不作为乱作为的现象,监察使可自行处置,可先斩后奏。
各地的官员都怕自己的辖区内有监察使过来查访。
门口看了好一阵热闹的人方才还不敢出声,这会儿发现尤贵娣都怕凰以然他们,人群便沸腾了起来。
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求大人给我们做主!求大人做主!”
尤贵娣低着头狠毒地看着外面,被她压迫太久的百姓有一瞬间的安静,随着凰以然狠狠碾压尤贵娣的手背,人群又沸腾起来。
百姓们像是遇见了救世主一般,不断喊着求大人做主。
不少人还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着尤贵娣做的那些非人的事。
凰以然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都是她的子民,她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他们却在这受苦受难,她不知整个紫徽国还有多少这样的百姓……
眼眶有些湿润,很快,手上温热的触感将她从伤感中拉了出来。
黎墨琰同她十指交扣,温和道:“妻主,这事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你莫要太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