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以然将他摁在自己怀里,轻拍他的背,“墨琰,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吧,好吗?往后我绝不会再那般待你。”
黎墨琰抱紧她,“好。”
可有些事情在他心里很难过得去。
其实黎墨琰一直想不通,为何曾经那般疼爱自己的人在自己遭到陷害的时候会不相信自己。
被陷害的那日,凰以然望向他的眼神分明是冰冷,是嫌恶,与从前判若两人,他无数次醒来都怕身边的人会再次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更想不通,为何在冷落他一年多以后,凰以然突然又对他这般好。
就像从前一样好。
他有时甚至怀疑,对他好和对他不好的凰以然,不是同一个人。
可怎么可能呢?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为了不让凰以然察觉他异样,黎墨琰换上笑脸:“妻主,你也雕刻一个我给我,行吗?”
对上黎墨琰带着期许的目光,凰以然蒙了,“她”或许会这种技艺,可她不会啊,她从未学过。
黎墨琰哪知她不会,只觉得她是不愿。
当即变了脸色,“妻主,是我不配吗?”
“怎会!我答应你便是了。”小傻子快要哭了,凰以然也不管自己会不会了,直接答应下来。
大不了,她学嘛!
黎墨琰这才开心起来,两人又在马车中腻腻歪歪。
凰以然颇有些头疼,雕刻到底难不难学?
午时,马车进入了龙阳省汾南县。
龙阳省相较于绥乾省,显得落后一些。
这点在汾南县更为明显,此处最好的客栈环境都很一般。
但凰以然打算在这待几日,因为,她似乎感受到,这里有她要寻找的东西。
为了给凰以然庆生,午膳几人点了一大桌子菜,大家伙儿围在一起用膳。
正要喝酒,冉月急忙阻止:“大家莫要喝酒,这酒里下了药!”
黎墨琰飞快夺过凰以然快要送到嘴边的酒,“妻主,你应该还没喝吧?”
凰以然笑道:“没,傻瓜,你无需担心。”
付洛衣的酒杯“吧嗒”一声摔在地上,而后捏住脖子慌张失措看向莫烟徽:“怎么办,我喝了一口!”
莫烟徽立即在他身后点了两下,酒水便从付洛衣嘴里吐了出来。
付洛衣感激涕零,借机抱住莫烟徽的腰,“徽徽,多亏你了,不然今日我就要命丧黄泉了!”
莫烟徽狠狠扯开他,把拎到一边坐好,:“付洛衣,你要是不想要你这条命了就直接说,我可以直接了结了你!”
付洛衣急忙摆手:“你别生气,我不会再这样了!”
其他人个个满头黑线,他们方才可是亲眼目睹,付洛衣是在冉月说完那句话后才端起酒杯喝的。
莫烟徽将自己的凳子踹出去老远,“付洛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讨厌,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若是这酒有剧毒,你现在已经死了!我他娘真是受够你了!”
“不要,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就是……就是想让你……担心我一下……”
付洛衣手足无措,想去牵莫烟徽的手,被莫烟徽用力拍开,白嫩的手背很快就一片通红。
眼见两人愈吵愈烈,冉月劝道:“你们俩莫吵了,酒里面不过是江湖上常见的迷药,喝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