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以然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千矜一巴掌甩在胖女人的脸上。
胖女人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很快浮现一个深红的巴掌印。
她立刻改口：“第三次，这是第三次……”
凰以然神色意味不明，但在转头的瞬间眉眼舒展，同黎墨琰温和说道：“墨琰，转过去。”
“嗯？”黎墨琰不明所以，转过身背对着这边。
凰以然这才蹲下身掐住胖女人的脖子，纤长的手指附在女人的脖颈上，随着她的用力，女人脸色逐渐涨红。
“你还有一次机会。”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在女人耳边响起，跟她一伙的其他几人脸上满是焦急。
“我说……我说……”女人用力憋出几个字，凰以然松开手，女人嘴里“嗬嗬嗬”地大喘气，无力地靠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嗬……三年，这下我没骗你，真是三年……”
千矜递上一块手帕：“小姐，您擦擦手。”
接过手帕，凰以然仔仔细细把自己右手每个地方都擦过一遍，这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几个贼却觉得空气都格外压迫。
莫烟徽打破了安静，问道：“偷了这么久从未被发现过？”
黎墨琰悄悄扭头打量胖女人，蹙眉想了想，说道：“她们几个是通缉犯，城里把她们的画像贴了出来，上面还写了，如若有人能抓住她们，悬赏一千两。”
一千两这三个字被黎墨琰加重了的语气，凰以然好笑：“墨琰，你很想要这一千两？”
黎墨琰脸色微红，不承认：“我才没有！”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衙门以一千两的悬赏通缉这个团伙，只能说明这个团伙的行为极其恶劣，偷盗数额巨大。
“千矜千辞，看好她们，明日一早去喊穆知府过来一趟。”
躺回床上，凰以然方才梦境中的场景愈发清晰，清晰得不像梦，倒像是“她”的记忆一般。
那个男孩……
“墨琰，你睡着了吗？”
黎墨琰听到声音便睁开眼睛，收紧环在凰以然腰间的手，“妻主，我没睡着。”
隔了一会儿，没听见凰以然说话，黎墨琰问她：“妻主，你有心事？”
凰以然脑中浮现那个男孩的脸，试探着开口：“墨琰，你十一二岁的时候是不是去过宫中？”
黎墨琰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凰以然：“是呀，那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妻主你忘了吗？”
凰以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错开视线，“没忘，好了，快睡吧。”
黎墨琰觉得有些不对劲，脸贴上她的脸，以往每当这时，凰以然定会忍不住亲他，还会控诉他，说是他勾引的她。
可今日凰以然任由他贴着自己，一动不动，只薄唇轻启：“很晚了，睡觉吧。”
黎墨琰有些失落，脑袋移下来，“妻主……”
凰以然压住心中的酸涩，暗自叹了口气，终是转过身抱住他，“不要说话了，乖乖睡觉。”
“好！”黎墨琰这才放下心来，唇瓣在凰以然的脸上碰了一下，而后边偷笑边闭着眼睛睡觉。
绵长的呼吸声喷洒在脖颈上，凰以然小心地推开黎墨琰，轻手轻脚下床，一个人站在窗边。
夜晚的天空呈灰黑色，今夜星星很少，月亮似乎也没有往常那般亮洁，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整个省城一片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