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维试探着开口:“寻皇贵君,那日白贵君的官侍被斩首您瞧见了吗?血染红了一大片地,我见了以后这几日接连做噩梦,是一夜也没睡好!”
东方寻未发一言,继续欣赏着手中的茶杯。
段维见他不发话,只好继续道:“陛下如今对黎君当真是极好,白贵君本身不过就是管教官侍不严,陛下曾经那般宠他,他如今居然也被禁足,实在是想不到啊!”
“有话便直说,跟本宫绕什么圈子?”东方寻不耐,加重语气。
段维把身子躬得更低,打量着东方寻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不知黎君若是将以前的事告知陛下,那我们是不是会受到牵连……”
东方寻漫不经心,“段维,你就这么怕死?你现下的意思是后悔跟着本宫了?”
这话对段维却是一个重锤,他急忙跪在地上,“奴才没有这个意思,皇贵君息怒!”
“罢了,起来吧,你既跟了本宫,本宫自会保你,回去吧!”
段维这才一个劲地多谢东方寻,颤颤巍巍爬起来在侍官的搀扶下出门,在门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庆福不屑地瞥着段维,“主子,段选侍定力太差,这种人如何能跟主子合作?”
“合作?他配吗?他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我指挥哪,他就该咬哪,不然,我就敲掉他的牙。”东方寻眼里闪过狠辣。
庆福附和他,“主子说得对,若是他敢背叛您,您就让他见不得明天的太阳!”
其实庆福心里慌得很,若是陛下那日就来找主子,他倒是还没有这么慌,可陛下到如今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真害怕会出大事。
东方寻看出了庆福的担忧,难得跟他解释了几句:“就算陛下来找本宫,她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我怂恿子泉去害黎墨琰的,这事情从头至尾我都未曾亲自参与,就算陛下要罚,也只能怪我那日对黎墨琰的侍官用刑过度罢了。”
“但本宫本就是除了太夫以外的宫中第一人,处罚个奴才还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本宫需要担心什么?”
东方寻说完,问庆福,“御膳房管事的家人你都处理好了吗?”
庆福点点头,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个“杀”的动作,“都处理好了!”
“那便好,我看陛下又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而凰以然这几日确实为这事心烦,怂恿黑胖女人进宫的几人根本找不着,而御膳房管事又自杀了,她派人去查管事的家里人是否收到了不明来的钱财,可那家人全死了,死因是吃了砒霜,包括两岁的孩子在内,无一人生还。
而砒霜居然是管事的夫郎自己去药店买的,着实怪异。
“陛下,御膳房管事家的邻居说大概半个月前,管事同他的夫郎不知为何大吵了一架,奴婢猜测这事因是与此事有关。”千帆说道。
凰以然不断思考着其中的关系,“朕记得你说过,这管事与他的夫郎感情和睦,半个月前他们却大吵一架,等此事败露,他的夫郎便自己买了砒霜毒死了一家人,想来他是知晓管事正在做的事。”
“针对墨琰的计划不管有没有成,管事注定会死,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那为何管事明知道这会搭上全家老小的命,他还要做这件事?”
千倪猜测:“她是被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