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白彻进来。”
说完,凰以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白彻一步步往里走。
白彻行至子泉旁边跪下:“罪侍参见陛下!”
“哦?你何罪之有?”凰以然坐正身子,问道。
白彻将头贴在地上,“回陛下,罪侍未能约束好自己的侍官,致使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求陛下责罚!”
“陛下,此事与贵君无关,是奴才一个人的主意,求陛下明察!”子泉生怕凰以然会怪罪白彻,头磕得咚咚响。
凰以然不说此事,转而说起其他,“这个女人你是如何带进宫的?”
子泉颤抖地回答:“回陛下,是御膳房采买时塞进木桶里带进宫的。”
御膳房?
“御膳房的管事可知晓此事?”
“回陛下,她知晓,就是她与奴才一同配合的……”
白彻无力地闭上双眼,他不知子泉是何时与御膳房管事勾结在一起的,子泉从未与他说过。
凰以然强压住怒火,“你许了她什么好处她要豁出命来帮你?”
子泉摇头,“回陛下,奴才并未给她好处,那日奴才本想拿银子找席管事帮忙,但奴才刚开口席管事便一口答应,并未提好处之事。”
这也是子泉不解的地方,按理来说这种从宫外带人进来的事,若是被发现就可能是死罪,他本以为需要花不少银两才能说服席管事,但席管事闭口不谈报酬,居然直接答应下来。
他以为是贵君在宫中颇具声望,并未多想,还有些洋洋得意,如今想来,这事进行得似乎太过顺利了,好似有人在后头安排好了一切。
凰以然见他神色突然疑惑,知晓他并未撒谎。
千矜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凰以然顿感不妙,“何事如此慌张?”
“回陛下,御膳房的席管事上吊自尽了,现在尸体还挂在御膳房的房梁上!”
千矜本想去御膳房给凰以然取些糕点,却未曾想到御膳房门外许多宫女侍官围在那,见着她来,那些人自动退开,她一眼便见着房梁上挂着的人。
那人舌头伸出老长,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这才急匆匆地过来禀报给凰以然。
白彻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这事不简单,席管事身后定有人在指使她。
凰以然阴沉着脸,“查!给朕彻彻底底地查!”
待喝了一盏茶平复了怒火后,凰以然接着问:“药是如何来的?”
一般的媚药宫中御医都能很快研制出解药,而那种药无解药,想来也不是寻常的媚药。
子泉老老实实交代:“回陛下,这药是奴才在太医院同钱太医要的,几日前她来替贵君诊脉,奴才无意间碰到了她药箱中的一个小罐,钱太医急忙将那个小罐放好,还透露那个罐子里装着的是她最新研制出的媚药,药效极强,只能压制,没有解药。”
“所以奴才便起了心思,想找钱太医拿一颗,但钱太医无论如何也不给奴才,奴才便在晚上潜入太医院,把药偷了出来。”